点击阅读全文


“童映心,”他指腹上加重了些力道,神色语气都冰冷到了极致,“你有什么资格祝福我?”

疼!

脸颊本来就肿着很疼,他指腹上又有一层薄茧,他一用力,生生的疼。

可更疼的还是童映心的心。

尽管她一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恨她是应该的,换了她也会恨。

可她的眼泪还是禁不住的落了下来,“霍砚清。”

她痛苦的唤着他,“六年前,我不是故意要失踪的,当时我回老家只是想……”

“童映心,收起你鳄鱼的眼泪,”不等她把话说完,霍砚清就嫌恶地甩开她的脸,“滚!”

“……”

泪水模糊了视线,童映心颤着手以最快的速度下车。

老旧小区了,防盗门都是坏的,感应灯也是时亮时不亮的,跌跌撞撞的爬到三楼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忽然侵入鼻息。

楼下。

一支烟快要燃到一半时,霍砚清再次抬头看向四楼某个窗户的方向。

仍然是没有亮灯。

眉心拧着看了眼腕上的钢表,已经差不多过去五分钟了。

长指无意识地敲了下方向盘,他从储物格那里拿出手机。

边拨电话边仍然往某个窗口看去。

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听,窗口也没有亮起来。

凝着黑漆漆的楼道,霍砚清心口没来由地跳了下,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下一秒,他掐灭烟头,飞快地下了车。

几乎是刚进入楼道,他就闻到了厚重的血腥味。

童映心!!

霍砚清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爬着楼梯。

“啊!”

女孩惊慌不已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单元。

霍砚清急冲冲地跑到五楼时,看到的是童映心半跪在501门前瑟瑟发抖着。

“童映心。”

他三两步地走过去,正要俯身抱住她。

就看到了睁大着眼睛倒在血泊里的女人,而她的右腿和左胳膊则都不见了。

映着屋子里微弱的灯光,致命的血腥渗人。

身为一个法医,霍砚清早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他弯下身子,大手捂住了童映心的眼睛。

熟悉的气息闯入鼻子,童映心内心深处的那股子惧意本能地降低了些,她抓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挡着她眼睛的大手,声音还在打颤,“她,她还有个女儿,叫悦,悦,霍砚清,她,她还有个女儿。”

“嗯。”霍砚清应着她的同时打了110。

半小时后,警察局。

“我们没有在房间里发现小女孩,血液DNA也显示那些血都是那位女士的,但现在我们还暂时联系不上小女孩的姥姥,所以一时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还活着。”

一位警察很遗憾地跟童映心说着。

她听完,一张小脸更惨白了,“怎么会联系不上她的姥姥呢?她……”

她话还未说完,警察的手机就响了,然后也不知那端说了些什么,他脸色极难看地挂断了电话。

顷刻,他极其痛惜地说,“我的同事刚才说,小女孩的姥姥也被那个畜牲杀了,至于小女孩,他们没有发现,猜测是被嫌疑人带走了。”

童映心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想到那天小女孩那么贴心乖巧地哄着姥姥,还很懂事地跟挥手说再见,她登时泪如雨下。

“真是造孽啊,我们那时候就劝她说,这男人不行不行,让她不要再忍让了,早点跟他断了,可她就是不听,还一直为他说话,现在好了,把自己的母亲也害死了,连孩子也生死不明,你说她,图什么呢?”

“那孩子多可爱啊,每次见到我都甜甜地叫奶奶,奶奶,不爱她,干嘛要把她生下来呢?”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