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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回了趟老家,返程时老婆让我把她竹马的狗捎着,可半路却遭遇了山体滑坡,我与狗同时被压在车下。

要是先救我,狗命难保,要是先救狗,我的腿就有截肢的危险。

身为消防队长的老婆火速赶到后立马朝我走来,我心中一喜,等着被救。

可她却冷冷道:“阿宴有抑郁症,多多就是他的命,不能出事,你应该不会这么自私吧?”

我是一名体能教练,如果没了腿,那跟要了我的命也没区别。

我想求老婆救我,可她却已经下了先救狗的命令。

她手下队员不解:“苏队,不应该先救人吗?”

可老婆却呵斥他:“你看不清状况吗,他顶多损失一条腿,可多多随时能危及生命!”

她是队长,众人只能听从命令,最后导致我的腿被二次挤压。

等我被救出来的时候,腿已经被铁片扎的血肉模糊了。

1.我疼到浑身颤抖时,苏烟只是冷冷的对我说了句:“装什么装,又死不了。”

然后,她不顾还未救出的我,留下一句还有急事就带着狗匆匆离开了。

我被救出来时,腿已经被压到变形。

众人为我愤愤不平,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听哥一句劝,离婚吧。”

我忍着疼痛,默默苦笑。

到医院时,苏烟的竹马沈宴更新了动态。

照片上,是他举着一款我一直喜欢的手表,和苏烟抱着狗庆祝的画面。

并配文:“庆祝多多顺利回家!

也感谢宝宝送的礼物!”

下面苏烟评论:“有惊无险,喜欢就好。”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我忍着失落给她打去电话,不等开口,便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你烦不烦啊,阿宴创业失败,又得了抑郁症,多多是他最喜欢的狗,是他的疗愈灵药,你不就是腿被压了一下吗,又死不了,矫情什么?!”

”你这么大个人了,不要天天小肚鸡肠行不行!”

“还是说,你连一只狗的醋都要吃?!”

一连串的咆哮后,我终于有机会开口。

“医生说我可能会失去右腿,手术前需要家属签个字。”

可她却更加不耐烦:“不就是擦破了皮,要是真紧急,医院早就先给治疗了,你故意说这么严重不就是想让我去看看你么,等陪多多检查完我去还不行吗!

也不知道你天天矫情个什么劲!”

说完,她果断挂断电话。

好像我对她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似乎忘了,当我和沈宴的狗被压在车底下的时候,是谁选择先救狗,才导致我的腿被二次挤压的。

作为消防队长,她不选择先救人,反而救一条狗。

想起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心中不免酸涩。

2.结婚五年,我从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可换来的却是羞辱责骂。

说起来,她和沈宴才是最有可能步入婚姻的一对。

只是在一场火灾中,同为消防员的沈宴为了自己活命,让苏烟自己一个人去救火,导致她差点被烧死。

因为不敢面对苏烟,沈宴没有继续在消防队待下去,也没有去医院照顾苏烟,而是跑去外地创业。

那段时间,是我一直在照顾苏烟,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苏烟的母亲看在眼里,在她的撮合下,苏烟答应了我的求婚。

后来每次看到有关沈宴的消息,苏烟都气愤不已,说以后他要是发生意外,绝对不会去救他。

可如今,发生意外的不是沈宴,而是他的狗。

更讽刺的是,为了救他的狗,苏烟连我的死活都不管了。

夫妻感情,好像个笑话。

此刻,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手术室。

两个小时后,医生告诉我腿保住了,但以后可能会落下后遗症,如果在养伤期间能好好护理,说不定能恢复的更好一些。

闻言,我心中松了口气。

作为一名体能教练,如果伤了腿,那我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护士刚走,病房的门就被猛的推开了。

苏烟气冲冲的走进来,撒气般将一个小盒子扔向我。

不偏不倚,正好砸中我刚做完手术的腿。

“江安!

我说了,阿宴有抑郁症,刚刚就因为你的催促,差点让他自责的犯病!”

“你不就是想霸占着我,不让我去陪他吗!”

“我不仅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没听进她的话,掀开被子看了眼,伤口开裂,出血了。

旁边盒子中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是一款手表,只不过上面散发着廉价的光泽度,也不是我喜欢的那款。

先前从沈宴发的照片一角的垃圾桶中,就有它。

我忍不住咧了咧嘴,不知是腿痛,还是心痛。

我想呼叫护士过来帮我换掉药布。

可苏烟却赌气的把我的病床推到了一边,导致我够不到按钮了。

而在她刚刚俯下身的那一刻,她胸口处的一抹吻痕刺痛了我的眼。

微微愣神,耳边传来她的责备:“江安,你真是越来越能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伤呢,枉我过来之前还特地去给你买了礼物!”

“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别要了!”

说完,她拿起床上那款廉价手表丢进了垃圾桶。

气呼呼的脸上全是不屑。

我心中惨笑。

自始至终,苏烟心中的偏爱,都是当初抛弃了她的沈宴。

而我,只是苏烟退无可退时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沈宴的再次出现,只不过是让她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既然如此,我再去祈求那廉价的爱意也没了任何意义。

徒增一身伤罢了。

我平静的盯上苏烟散发着怒意的目光,缓缓开口:“我们离婚吧。”

3.“江安,你腿伤了我知道,可脑子不会也傻了吧?”

苏烟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我,眼中全都是不屑。

在她看来,我爱她如命,说这种话也只是为了博取她关心的手段。

所以,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只觉得我是在作而已。

看着这个与我相处了五年的妻子,我突然感觉如此陌生。

我想让她看看我的伤。

想从她眼里看到哪怕一丝关心,也能带来一丝慰藉。

可刚掀开被子,她却已经转过身,去接电话了。

门口处,苏烟紧张的声音清晰可闻。

“多多生病了?”

“阿宴你别急,你先为多多收拾东西,我马上就过去!”

说完,她只是朝病房里嫌弃的说了声:“多多生病了,阿宴想不开,我要去陪他了,你就在这里继续演吧!”

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已经远离了。

再次想起被压在车底时,苏烟抱着沈宴的狗心疼的样子。

以前我和苏烟刚结婚的时候,我向她提议养条狗,可她却嫌弃的告诉我,她最讨厌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如果我非要养,那她就跟我分手。

现在看来,她不是讨厌狗,只是讨厌养狗的人罢了。

最后,我拖着把床单染红的腿去按了呼叫。

医生赶来时,被我腿上大片的红色吓了一跳。

在重新为我包扎后,反复嘱咐我,平时一定要注意,如果这条腿再受伤,就保不住了。

重新换了纱布。

之后的几天,苏烟都未曾来看我,倒是沈宴的朋友圈,丰富多彩。

他们到处旅游,野营,一起为多多庆生。

庆祝词是:“多多,爸爸妈妈永远会陪着你。”

我不禁在想,我算什么呢?

我默默的把腿受伤的事发了朋友圈,朋友们都发来慰问。

苏烟给他们一一回复,说我是装的,只是在博取同情。

最后,只有住在附近的丈母娘来看了我,并照顾了我几天。

一周后,我在腿伤稍微稳定点时,玩够了的苏烟终于想起了我。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沈宴。

他们抱着那只名叫多多的狗,看上去到真像是一家人。

也真像是一对狗男女。

一进来,苏烟就蔑视的看着我:“你还没装够呢?

发朋友圈不就是想让我来看看你么。”

这段时间来,我已经对苏烟彻底死心了。

于是我平静看着她们:“你们夫妻俩在外面玩够了?”

苏烟本来洋溢着开心的脸上,顿时眉头皱起。

“江安,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我和阿宴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跟他出去旅游也只是为了让他放松心情,恢复病情。”

“倒是你,明明就是普通轻伤,非要在医院住这么久,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吗?”

“不觉得这样很搞笑吗?”

“你的把戏我早就看穿了!”

我刚想怼回去,她身后的沈宴反而抢在前面,语气委屈。

“烟烟,你们别吵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得了抑郁症,就不用烟烟来照顾我了。”

“要不是我非要闹着要让多多回来,你也不会受伤住院了。”

“所以,你要是心里有怨气的话,就尽管怪我吧,别怪烟烟。”

说到最后,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抹起了眼泪。

见状,苏烟顿时安慰他。

“阿宴,你千万别自责,他这个人小肚鸡肠,都是装的!”

“可你看他脸上愤怒的样子不像装的呀。”

“是不是装的,马上就知道。”

4.苏烟一把掀开了我裹着腿的被子,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往下拉。

我被忽然的一扯,牵动了大腿上的伤,疼的我龇牙咧嘴起来。

此时,我注意到沈宴的嘴角轻轻勾了勾。

开口又是一副委屈语气:“烟烟,他真的都是装的吗?”

“肯定是装的,你看,他腿上纱布都没有血!

正常受伤怎么可能没有血呢,快来帮我一起把他拽下来!”

“他太可恶了,害我那么自责!”

沈宴脸上闪过厌恶,连忙跑到我另一边,使劲推我。

“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我死命抓着床,尽量不让腿部移动。

可架不住他们两个人,直接将床掀翻了。

路过的护士听到声音想要进来看看,苏烟却直接把门关死,说了句不小心打翻了东西,没事。

我掉在地上,受伤的腿也碰的生疼。

苏烟冷笑的看着我:“你不是能装吗?

继续装啊!

我看你腿上的纱布也是故意缠起来骗人的吧?”

“阿宴,给他撕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连皮外伤都是装的!”

沈宴一听,立马兴奋起来。

“烟烟,我最喜欢打假了,感觉病都好了许多呢,这事交给我!”

说完,沈宴立马骑在我身上,去扯纱布。

伤口刚上了药,容易刺激伤口,这时候被撕开,很容易导致结伽的地方破裂。

医生说过,我的腿再出现意外就保不住了。

我拼命推开沈宴,可苏烟却直接一脚踩在我的手上,然后一脚又一脚。

“阿宴他生病了,我就陪陪他而已,你就小心眼成这种样子,不给你点教训,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既然你不承认是装的,那我就打到你承认!”

沈宴见苏烟直接动手,他也跳到了我身上,对着我的腿就是一脚。

顿时,一股撕裂的钻心剧痛传来。

我知道,伤口再次开裂了。

想起我的职业生涯,我连忙求饶。

“我承认就是了,你们别再打了!”

可他们却恍若未闻,继续在我的伤口处拳脚相加,甚至那只名叫多多的狗还跑在我周围撕扯我的衣服,咬我的四肢。

疼痛感越来越烈。

我拼命反抗,甚至直接用嘴咬上了那只狗的脖子。

见状,沈宴疯了般踹我,整个人累的气喘吁吁。

“敢打我的多多,我打死你!”

苏烟也气愤不已,继续打我,甚至让沈宴拿棍子砸我的腿。

直到大片的血透过纱布渗出来。

伤口连着大动脉。

随着血不停的流,我的身体渐渐使不上力气。

此时,见到纱布完全变成了渗人的红色,苏烟才终于缓缓停手,愣在原地。

她看向沈宴:“怎么这么多血,他难道不是装的?”

沈宴不过瘾,兴奋的继续补了一脚后才用无辜的语气道:“烟烟,是你让我打的,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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