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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三年,沈辞向我求婚,我满怀欣喜。

却在结婚前夕,被沈辞的小学妹害死。

她强迫我喝下安眠药,将我永远封藏在雕像里。

污蔑我劈腿,让沈辞彻底放弃我,而我成了他们享誉全国的作品。

直到三年后,有人发现了雕像里的森森白骨。

1“沈先生,初步检查,该死者24岁,她是被人全身注满石膏活活闷死的。”

活活闷死,我已经死了,却还能感觉到那股窒息感。

沈辞皱着眉,打断法医的话,“这些都不重要,最后告诉我结果就行。”

沈辞身旁的女人厌恶地捂住嘴巴:“这味道也太恶心了,好想吐。”

又看向解剖室里的尸骨,变了脸色,依偎在沈辞身边。

“阿辞,看她一眼,我都要吃不下饭了!”

沈辞低头叹了口气,眼神宠溺:“肯定是肚子里的宝宝在闹脾气。”

我愣了神,我才死了三年,杀人凶手和我未婚夫都有了孩子。

那我又算什么?

白欣眼睛闪烁了一下,拉住沈辞,骤然声量提高,“不要!”

随即摇着沈辞的手臂,低声说:“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次看了一眼我的尸骨,“雕像里怎么会有尸体呢?”

我落在白欣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怎么会不知道?

是你亲手灌我喝安眠药的水,亲手用石膏水将我做成雕像。

你会不知道吗?

“你们可以进去看一下,是否认识死者?”

法医开口。

沈辞眼睛扫向解剖室,白欣突然捂住肚子哀嚎,“阿辞,我肚子好疼……”沈辞紧张地立刻抱起她,疾步离开。

“走,让医生看看。”

我挥动着手臂拍打沈辞的肩膀,而他一刻都未停留。

只要他去看我一眼,就能发现当初送给我的项链,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就差一点,就能发现我的身份了。

可惜他察觉不到我。

无论生前还是死后,他都看不到我。

我面露嘲讽,放下了手臂,沉默地跟着他。

这三年,我一直困在雕像里,仿佛我就是一个真正的雕像。

看他们拿我去参加艺术金塑奖,斩获第一名,享誉全国。

之后巡回展览全国,任人观赏。

以我身躯,筑他们满身荣誉。

或许是老天可怜我。

在运输途中,雕像意外被工人摔倒了,发现了我的森森白骨。

法医将石膏与我的尸骨分离。

我也脱离困住我三年的雕像。

抱住白欣的沈辞突然停住了脚步。

对一旁地助理说:“林助,周嘉宁与她的奸夫离开多久了?”

林助理抱着文件,“三年。”

又疑惑道:“沈总,你怎么会问起她?

她当初可是给你戴了一顶大绿帽,还心狠地打伤了嫂子。”

绿帽?

打伤?

老天爷!

我从未做过这些事,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欣。

是她替我编织罪名强行安在我身上。

沈辞沉着脸低头看向白欣,“我一定把这对奸夫淫妇找出来,给你泄愤。”

白欣垂下眼帘,善解人意道:“阿辞,我已经不在意了,嘉宁姐姐能幸福就好了。”

林助理看着手中的尸检报告:“真是巧了,这个尸体也死了三年。”

沈辞冷笑一声,“呵,死的是她就好了。”

我浑身颤抖,原来你这么恨我,巴不得我去死。

我的心彻底碎了。

如你所愿,死的的确是我。

2我的灵魂跟着沈辞一起回到了他和白欣的婚房。

曾经这里的女主人是我。

屋里所有家居设施全换了一遍,没有我半点存在的痕迹。

沈辞放下白欣,在她额头上轻柔一吻。

“你先休息,我去做饭。”

白欣双手捶了一下沈辞的胸膛,娇羞道“你都要宠得我生活不能自理了。”

沈辞宠溺一笑,“我恨不得每天把你揣在我口袋里随身带走。”

我从未见过沈辞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雕像家的手很珍贵。

我从未让他靠近过厨房,一直都是我下厨做饭。

而现在,他亲手为白欣做饭,就算被油烫到手背,脸色也不变。

吃完饭,沈辞轻揉着白欣的手腕,满眼心疼,“欣欣,曾经周嘉宁弄伤你手腕,每到阴雨天都会疼。

如今你怀孕了,家务事就交给我吧,辛苦你为我生孩子了。”

我直愣愣地盯着沈辞,他这么容易就相信白欣的一面之词。

我忍不住自嘲一声。

也是,从白欣出现后他就再也不相信我了。

我与沈辞认识在大四。

相爱三年,我们顺利订婚。

可没想到,白欣来到他的工作室实习后,我们开始渐行渐远。

对我越来越不耐烦,甚至嫌弃。

直到我给他送落下的文件,亲眼看见两人在休息室,抱在一起吻得热情似火后。

终于爆发了争吵。

见我疯子一样的泼妇模样,他只是不耐烦地解释:“嘉宁,我与白欣是为了找灵感,为艺术献身而已。”

“你不要无理取闹,能不能理解我?”

我用力攥着他的衣领,厉声诘问:“在你们找灵感,为艺术献身的时候,你敢说没有动过邪念吗?”

“沈辞,你不敢。”

“你满嘴解释为艺术献身,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沈辞喉咙滚动,看向别处。

我再次逼问他,“我是一名画家,那我有去找别人索要亲吻,寻找灵感吗?”

沈辞瞪大了眼睛,扣紧我的肩膀,“你敢?!”

我看向眼前的男人,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曾经满眼都是我的沈辞,不见了。

之后我发现白欣盗用了我的画稿人物当毕业作品。

沈辞护着身后面露委屈的白欣,沉着脸:“看看又怎么了,事关欣欣毕业。”

“你再重画一个不就好了。”

他的心彻底偏向了白欣,丢弃了我。

从欲盖弥彰到明目张胆。

沈辞,你变了。

离结婚还有一个月时,白欣约我到她的房子,想要对我说抱歉。

却没想到趁我走神时灌我喝下了有安眠药的水,她面目狰狞,“只要你死了,阿辞就是我的。”

“你一个老女人,凭什么跟我争!”

在昏黄灯光下,她的表情显得格外狠戾。

我陷入昏迷后,她用石膏水涂满全身,将我做成雕像。

灵魂就在雕像里困了三年。

白欣伏在沈辞肩上,柔声道:“阿辞,我已经原谅嘉宁姐姐了,你也不要执着了。”

沈辞满眼怜惜,紧紧抱住白欣,“不能就这样算了,这三年你为治疗手腕,吃了多少苦,我都知道。”

“要是找到她,我一定弄废她的手,为你报仇!”

我手腕像是被重锤猛击,死了也会感受到疼痛吗?

3我一直待在沈辞的身边,看他每天变着花样的给白欣做饭,喂她吃饭穿衣,带她去检查。

如此呵护爱重,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宠。

想到一次我胃疼时,痛得我胃如刀绞,直冒冷汗。

我颤抖着手给沈辞打电话,让他买胃药回来。

而他却在医院,陪感冒的白欣拿药。

我骤然冒火,沈辞却不耐烦地打断我:“多大的人了,家里不知道备点胃药吗?”

“欣欣孤身一人在这里,我得照顾她。”

可是我现在也是一个人啊。

空荡荡的房间,沈辞有好久都没回来了。

看着两人满怀期待地迎接孩子的出生,我心里一片苦涩。

我曾经也幻想过和沈辞的孩子,我教他画画,沈辞教他雕像。

在他们快要举行婚礼的时候,我的好闺蜜宋瑶也来了。

她把带来的东西一一展示,“这是宝宝的衣服,这是奶瓶,这是围兜……”白欣摸着微拢的小腹,无奈一笑,“你这个干妈当得真称职。”

宋瑶弯腰对着她的腹部说,“那当然,我盼了好久,你们生下来的孩子肯定天赋异禀。”

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小神童干妈诶,说出去我多有面子。”

我鼻尖一酸,昔日好闺蜜变成白欣的好姐妹,还是她孩子的干妈。

真讽刺。

白欣却不再接话拿起水杯,眼眸幽深,“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大就行。”

宋瑶似是想到什么,立刻闭嘴。

不再说话。

我想起了白欣不止一次偷我人物灵感。

我与沈辞回到母校宣传时,看见了我的晋升作品变成雕像展览在园厅内。

而署名却是白欣。

沈辞走到雕像面前,一脸赞赏,“还以为白欣只是花架子,想不到是我狭隘了。”

我立刻反驳,“这个人物是我画稿中的。”

沈辞扭头看向我,蹙着眉,似有怀疑,“这怎么可能是你画的人物?”

“别搞笑了。”

我从未将晋升作品带回家。

思前想后,只有宋瑶。

我与她任职在同一家公司,也一起竞争主管岗位。

然而我并不想把她想得这么坏,我的好闺蜜怎么可能背刺我呢。

可现在眼前的一幕,又让我不得不怀疑。

宋瑶又扯开话题,“欣欣啊,要不是你点醒我,我还一直把周嘉宁当好姐妹。”

“嫌弃我出身贫穷,送我东西还收钱!”

我不可思议地摇着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怜悯她的自尊心,才收钱的。

她居然一直这样想我。

“她还在外面养男人,我还替她打掩护,真是帮错了她!”

“不过也幸好她理亏,给你腾了位置,要不然你和沈总就错过了。”

宋瑶无情的话一句句扎进我心里,传来尖锐的疼痛。

白欣又靠在沈辞怀里,假惺惺地说:“不怪你,是她太会骗人了,把我们都耍得团团转。”

想到当年的事情,宋瑶气愤不已,拍着桌子,坚定道:“那个贱人还弄伤了你手腕,我一定会找到她,替你报仇!”

白欣晃了一下身子,脸褪去了血色。

沈辞以为白欣想到当时的情形害怕了,搂紧了白欣,许下承诺,“我与宋瑶想的一样。”

“你等着,迟早她会为她犯下的过错忏悔!”

白欣强撑着扯了下嘴角,笑笑不语。

4最后到的人出乎我的意料。

是我爸。

沈辞看见后连忙扶过我爸坐下,“干爹。”

我爸摆了摆手,蹙眉,“虽然认你为养子,可我心里可是把你当亲生儿子看的。”

沈辞笑着应下。

我愣住了,我爸竟然认了沈辞当干儿子。

我和沈辞刚在一起半年时,他就开始催我和沈辞结婚。

“你能找到沈辞这样的男人,咱家是祖坟冒青烟了!”

“还不赶紧结婚,把他套牢。”

“过了这村没这店咯!”

他夸赞沈辞能说上好几个小时,对我却是处处贬低打压。

“你每个月才打一千块钱回来,你表妹都打三千给她爸。”

“这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你啥时候才能还清。”

如今他也算如愿了,毕竟他很喜欢沈辞。

白欣见到我爸,殷切地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露出酒窝,“伯父,这次打牌说话算数,要让着我呀!”

我爸老脸笑起褶皱,“该叫爸了,都要和阿辞结婚了。”

他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郑重道:“都怪我那个不孝女抛弃了阿辞,你单纯活泼,比她更像我亲生女儿。”

“你们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这一生啊,也算苦尽甘来了。”

白欣害羞地低下头,“爸,我会替嘉宁姐姐为你尽孝的。”

我爸仰头大笑,“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随即想到了我又面露嫌恶,“提到她都嫌晦气,果真和她那个为了情夫跑掉的妈一样,都是个花心的!”

呵,撮合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凶手与我的未婚夫在一起。

我爸真是个人才。

从小我爸就一直耳提面令,我妈是为了别的男人不要我们了。

我也一直深信不疑,直到我死去的前两个月,妈妈联系到了我。

我才知道是爸爸精神出轨,妈妈受不了才走的。

现在有了名利双收的女儿女婿,我爸高兴极了。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打着酒嗝。

“不孝女!

狼心狗肺!

我肯定把她抓回来,好好教育。”

“让她在你们面前下跪道歉!”

白欣心虚了,柔声说:“爸,我原谅她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想来嘉宁姐姐在外面过得不好,都杳无音信。”

我爸立马打断说话,“那哪儿成,欣欣,你太懂事了。”

“犯错的人总要受到惩罚。”

话音刚落,沈辞手机响起。

白欣紧张地看着沈辞,眼神闪烁迷离。

沈辞疑惑地看着白欣,“怎么脸白成这个样子?”

“没有,就是有点不舒服。”

沈辞一边接通电话,一边用手在白欣额头上试温。

“沈先生,死者身份已确认,是周嘉宁。”

沈辞手顿住,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什么?”

电话那头平静地再说了一次,“她是你曾经的未婚妻,周嘉宁。”

5沈辞握着手机恍惚愣神了好久,眼神空洞。

周遭人的呼喊置若罔闻。

白欣略带焦急地一把抓过沈辞的手臂,担忧道:“阿辞,怎么了?”

沈辞回过神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皱着眉头,打量审视。

这样的眼神我很熟悉。

在每一次我说白欣偷我的人物原型时。

他都会这样看我。

没想到有一天,白欣也会被沈辞用这样的眼神看着。

白欣慌乱地撇开头,“阿辞,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沈辞没有回答,推开白欣,头也不回地朝门外匆匆走去。

宋瑶见情况不对,疾步拉住沈辞。

“好端端的,你怎么了?”

“婚礼快要开始了,就这样丢下新娘子不好吧。”

白欣提着裙子跑来,挡在沈辞身前,委屈地攥着沈辞的胳膊,哽咽道:“阿辞,你忍心丢下我吗?”

“你想婚礼变成笑话,让我一个人面对吗?”

沈辞再次看向白欣,扯起嘴角,“和你真的结婚了,我才是一个笑话。”

“你敢把当初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白欣被吓得瑟缩了一下,白着脸,嘴唇抖动,“我……”所有人都面露疑惑。

我爸终于开口,“阿辞,到底怎么回事?”

沈辞滚动喉咙,沉沉地说道:“周嘉宁死了,在三年前就死了。”

“雕像里的尸体是她。”

“什么!”

“我不信!”

我爸与宋瑶两脸震惊,丝毫不相信。

沈辞视线落在白欣脸上,定定地望着,一言不发。

白欣顿时慌了,手足无措道:“阿辞,你相信我,不是我。”

“你忘了,我的手腕还是她弄伤的。”

沈辞动作轻柔地抚上白欣的脸庞,言语却十分冰冷,“你确定是她弄伤的还是你自己弄的?”

白欣刚提起的唇角凝固住,强撑着回答,“是的,我确认。”

“是她弄的。”

我爸挺着肥胖的身体站在白欣面前,“阿辞,三年前的事儿大家都知道是我那逆女干的,你现在为什么要反问欣欣?”

宋瑶也护在白欣身前,用力推了一下沈辞,破口大骂,“今天结婚啊,大喜的日子你搞这出抽疯了是吧!”

“你还为那个表里不一的贱人打抱不平,怀疑在欣欣身上了。”

“她都在国外逍遥快活,你还为难欣欣!”

“你脑子有坑是吧!”

沈辞轻笑了一下,后退一步,凉薄地扫一下在场的人,拽起白欣的手腕往外走去。

“那就去医院证明,究竟是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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