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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痛苦,铺天盖地,几乎将我整个人裹挟。
我忍无可忍,狠心推开她。
“你如果喜欢陈枫,当初就不要答应和我结婚,不然何必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相看两厌。”
“我是个男人,再爱也是有尊严的。”
没有回答。
秦澜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带着无尽的幽怨。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收拾行李。
她猛然攥住我的手腕,却又在触及我皮肤时面色一怔。
“你发烧了?”
“你一个大男人干什么吃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她想伸手去探我额头的温度,被我轻易躲开。
一声极其不耐烦的啧嘴声。
“所以你去找我了?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早就不管不顾,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你以为陈枫是因为你和我结婚才出国的吗?他是怕你让他捐肾!”
“你凭什么诋毁他!”
秦澜顺手抄起手边的玻璃水杯就朝我砸来。
我没躲,额头生生接下了这重重一击。
玻璃杯落地碎成好几块,混杂着血液。
一样的。
在她眼里,我一样是那个可以盛下她所有负面情绪的玻璃杯,砸碎也无所谓。
黏稠的血液糊了我的眼睛。
模糊中,我好像看见秦澜紧张地朝我伸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她站在那里,冷若冰霜。
“你要我回来,我已经回来了,到此为止。”
随后高跟鞋声消失在夜色中。
一起消失的,还有我那颗痴缠的心。
次日秦澜酒醒,托秘书给平平安安带了生日礼物。
孩子们直接丢在门口。
平平一脸嫌弃。
“今天又不是我生日,现在送我有什么用?”
安安愤愤不平。
“以前想让妈妈回家,是想让妈妈陪爸爸,既然爸爸不要妈妈了,那我们也不要妈妈了。”
不受宠的孩子,从小就活得谨小慎微。
才两岁多的年纪,却有着和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懂事得让人心疼。
安安奶声奶气地问我:“爸爸,我们会去哪里啊?”
我摸着她的头,告诉他:“回爸爸外婆的老家。”
曾经的许家庄园早已被变卖,如今只能回乡下外婆的老宅。
当初妈妈不止一次想带外婆来大城市生活,外婆都以舍不得离开老家拒绝了。
因此妈妈经常带着我去乡下小住,陪外婆解闷。
“那里没有游乐园,没有高楼大厦,但有鸟语花香,小桥流水。”
两个奶团子紧紧抱住了我,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
“有爸爸在,哪里都是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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