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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好兄弟一起娶了豪门苏家的姐妹花。

我娶了医科圣手姐姐,他娶了娱乐圈顶流妹妹。

婚后第四年儿子生日那天,老婆发消息说订了位置庆祝。

我十分惊喜,和3岁的儿子赶去赴宴。

却在路上遭遇了严重的车祸。

我满身伤痕,小腿更是直接被利器贯穿。

好不容易挣扎爬着将儿子从侧翻的车里抱了出来,身后的汽车立刻爆炸了。

刹那间漫天火光。

还没来得及后怕,就看到怀里小小的儿子浑身是血、面色苍白。

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苦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双手颤抖着拨通了老婆的电话。

她却不耐烦地挂断了五次才接通。

“阿宴打篮球崴脚了很严重,我还要忙着帮他正骨,你能不能懂点事,有必要拿儿子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吗?

别来烦我!”说完这话她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已然关机。

最后还是飞奔赶来的兄弟和120将我和浑身是血的儿子送进了医院。

我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跪在地上哀求医生一定要救救儿子。

医院血库告急,没有急需的rh阴性血。

兄弟也急得快要崩溃了,立刻拨通了他老婆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责骂。

“你能不能不要和你的好兄弟一起胡闹,阿宴脚崴了没胃口一天没吃饭了,我还要忙着亲自给他下厨。”

说完她也挂断了电话,直接人间消失。

那一天。

儿子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1“病人全身多处大出血,血型又是罕见的rh阴性熊猫血,现在情况很是危急。”

主刀大夫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呆愣的。

巨大的恐惧和慌乱从心里浮现。

我顾不上自己的小腿几乎被整条贯穿的伤痛,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崩溃地求着医生。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他才3岁啊……”医生看着我浑身鲜血却坚持要等到儿子手术才治疗的样子也动容了。

“现在如果能立刻调集到大量的rh阴性血,说不定还有希望。”

老婆是知名三甲医院的外科圣手,她一定有这方面的资源。

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拨通电话。

我不停在心中呢喃乞求。

“求你,苏清简,接电话啊……”可惜冰冷的机械女声仍然提示关机。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切成一片片放在火上炙烤,只觉得通体发寒。

兄弟眼眶红红的,也急得不行。

“你老婆真不是个玩意儿,我找找清欢,她有几千万粉丝,号召一下一定有办法的。”

电话刚一接通。

“言言出车祸了,伤得很重,急需rh阴性血救命,你……”话还没说完,听筒里就传来女子不耐烦的声音。

“你能不能不要和你兄弟一样成天这么能作,居然为了争风吃醋诅咒一个小孩子,他这样的人,不配当爸爸。”

电话是外放的。

我清楚听见了另一个男人痛呼的声音。

“清简、清欢,都怪我太笨了,一时没注意打个篮球都能崴脚。”

“文灿哥和淮川哥不喜欢我,这次他们拿言言的生命安全撒谎,无非是不想让你和我待在一起。”

李时宴声音里面满含委屈,苏清简赶紧柔声安慰他。

“不用理他。

怎么样?

脚腕还痛吗?”

这就是我的老婆,儿子命悬一线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在帮白月光揉脚。

我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2兄弟自小就是个暴脾气。

面对李时宴这幅绿茶矫情作派,他是一点都不想忍。

“李时宴你这个贱人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犯贱了啊,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我们是不会拿孩子的生命安危来开玩笑的。”

“苏清简,你他妈是失心疯了。

言言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台上,你还有心思在别的男人那里献殷勤。”

一直沉默的苏清欢自然见不得李时宴被骂。

她很是愤怒。

“江淮川,你有什么资格骂阿宴,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我看我们也不用过下去了。”

兄弟也被气急了,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脸上的泪水不停掉落。

“离婚就离婚。

苏清欢,看在我们这几年的夫妻情谊上,求求你救救言言吧。”

我强忍住心中的难堪和恼怒,低声下气,极尽卑微恳求着她们。

“苏清简,苏清欢,我和淮川说的都是实话。

你们来医院看看就知道了,言言现在生死不明躺在手术台上,急需rh阴性血救命,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苏清简,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难道他的生死还比不上李时宴的一点小伤吗?”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

“姐姐,要不我们……”从她们的语气里,我听到了一丝松动和无奈。

谢天谢地,终于有一缕希望了。

3没想到就在这时,李时宴又开口了。

他的语气里面满是委屈和小心翼翼。

“清简、清欢,对不起,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本来以为我们之间还是和小时候三小无猜的友谊一样,没想到出国四年,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

“文灿哥和淮川哥毕竟才和你们是一家人,就算再怎么找离谱的理由让你们离开,也是应该的,他们只不过把我当成了假想敌,害怕我抢走你们罢了。”

明明已经有柳暗花明的迹象了,可就在李时宴一通满含委屈的抱怨之后。

她们又冷下了心肠。

“行了,你们别胡闹了,到这个时候了阿宴还在为你们着想。”

“我们和阿宴认识几十年了,如今他受伤了,我们不可能不管。”

“阿宴没胃口一天没吃饭了,就想吃我做的海鲜炒饭,我要开始下厨了,别来烦我。”

电话就这样突兀地被挂断。

再打过去直接关机了。

主治医生面色焦灼走出了手术室的大门。

“节哀顺变,去和孩子见最后一面吧。”

我整个人都软了,拳头死死捏住,手掌心已经出现了深深的血痕。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医生的大腿,苦苦哀求。

“医生,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吧,他才三岁啊。

把我的血换给言言行吗?

只要能救活他,哪怕抽掉我全身的血都行。”

尽管理智上知道自己是在痴人说梦,但情感上我还是不想放过一丝可能性。

医生摇了摇头。

“节哀吧。”

我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此刻我甚至恨自己为什么在这场车祸中幸存了下来。

我的言言啊,他还那么小,在下面一定很害怕吧。

我强撑着力气,去了太平间。

掀开那层白布,我扑在儿子身上,再也没忍住开始嚎啕大哭。

记得儿子刚生下来时才四斤重,小小的一团,粉雕玉砌。

原来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能流这么多血。

兄弟也在一旁泪如雨下,但还是强撑着安慰我。

“文灿,言言走的时候太痛苦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你的腿再不治疗就只能截肢了,言言在天上一定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枯坐在地上,抱着儿子稚嫩的身体不松手。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头人。

最后还是兄弟找来了护士强行给我打了麻醉,才将我送进手术室。

主治医生说,我的小腿因为没有及时清理已经感染了,要是再晚一点手术,就真的只能截肢保命了。

4麻醉的药效过去,我逐渐恢复了清醒。

兄弟就在一旁守着我,他明明已经尽力了,却还是不停自责。

坐在我的床边哭泣。

“是我没用,如果我再有能力一点,是不是就能调到血液救言言了。”

我知道,兄弟心中的痛苦并不比我少。

苏清欢为了保持身材,坚决不肯要小孩。

江淮川是真的爱她,不愿意勉强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这辈子没有子嗣的打算了。

我让言言认他做了干爸。

言言就是个小天使,是我们乏味生活的一抹亮色。

明明有机会的,明明就差一点了。

儿子明明可以活下来的。

我和兄弟掩面痛哭。

这一刻,我知道,我和苏清简是真的结束了。

我恨她们的冷漠猜忌,也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儿子,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恨自己爱上了苏清简。

我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竟然和这样的人走进了婚姻。

是我错了。

一时之间,这间小小的病房里面只听得见我俩的哭泣发泄声。

苏清简宁愿相信李时宴的挑拨离间,也不愿意相信我。

爱与不爱是这样明显。

或许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

可惜,这个道理我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还搭上了言言的一条命。

我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和惨痛了。

我想这段错误的婚姻已经没有持续下去的必要了。

我苦笑看着兄弟。

“淮川,我要离婚了。”

兄弟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离,。”

5当天晚上,我看见了李时宴新发的朋友圈。

照片上,苏清简一双纤细无骨的小手正在帮他按摩脚踝,苏清欢正一口一口喂他吃着新鲜出炉的海鲜炒饭。

配文,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下面清一色的评论。

“兄弟艳福不浅啊。”

知道的是他伤了脚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残废了呢。

他们三个人相处地十分和谐。

他脸上的笑容和我们此刻的痛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苏清简还是联系不上,我直接给她发了要离婚的消息。

兄弟联系了专业的离婚律师咨询财产分割的事情。

之前死活联系不上的电话竟然破天荒给我回拨了回来。

我静静听着手机为苏清简设置专属的铃声就这么响了起来,直到挂断。

对面的人没什么耐心,只打了一次就没再打过来。

很快,我收到了一条冰冷的信息。

你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拿离婚要挟我。

离就离,你可别后悔,言言跟着我。

看到消息上面的“言言”两个字,我的泪水又止不住无意识掉落了下来。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腿脚不便,言言的后事几乎全是靠兄弟处理的。

言言离开后的第二天,我和兄弟换上了黑色的套装,准备带着他的骨灰去安葬。

我的右腿被打了厚厚的石膏,兄弟从后面推着我。

我坐在轮椅上,抱着儿子的骨灰盒。

刚准备出门,大门突然被拉开了。

6苏清欢和苏清简一左一右搀扶着李时宴。

李时宴的右脚被绷带绑得严严实实,看上去甚至比我这个真正在车祸中伤到了腿的人更加严重。

苏清简看向我解释道。

“阿宴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我们实在不放心,干脆让他在家里住几天……”我没有错过李时宴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像抢了别人老婆的小三一般洋洋自得。

苏清简这才注意到了我被石膏厚厚包裹着的腿,她蹙了蹙眉头,不耐烦地说道。

“陆文灿,你争风吃醋到了这个地步了,阿宴前脚刚崴了脚,你后脚就这么巧也受伤了。”

或许是之前受伤过太多次了。

这一次,苏清简这么质疑我、不相信我,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要是以往,我早就已经期期艾艾,不断想尽办法和她解释,自证清白了。

可是,现在,我累了,没必要了。

苏清简从旁边的苏清欢手上接过了一个礼盒包装的东西。

“言言,我的宝贝儿子,快看妈妈给你带什么生日礼物回来了。”

苏清欢也开口了。

“乖言言,婶婶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限量版变形金刚,快点出来。”

可惜,再也没有稚嫩的童声会回应他们了。

没了儿子,我这才发现家里这么空荡荡。

他们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一丝不安。

苏清简死死盯着我手里的东西,苏清欢也看见了骨灰盒。

7李时宴心神不宁紧紧拉住了苏清简的手腕,夸张地捂着嘴巴。

“真是吓我一跳,清简,你们家里还有小孩子呢,怎么放这么晦气的东西啊。”

苏清简拍了拍他的胳膊,柔声安抚。

然后冷面斥责我。

“陆文灿,你有病吧,在家里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赶紧给我扔了,晦气玩意儿。”

苏清简用了很大的力道想从我手上夺走儿子的骨灰盒,我用尽全力死死抱着不松手。

我不停咳嗽,双眼几乎要喷火了,就这么瞪着苏清简。

她看着我这幅要和她拼命的样子,犹豫了片刻,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不少。

李时宴看着我这么坚持,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

“文灿哥,你就松手吧,这些乱神怪力的脏东西对小朋友不好。”

听了这话,原本已经要放弃的苏清简手上一个用力,轮椅瞬间侧翻。

争执中,“砰、砰”连续几声巨响。

骨灰盒四分五裂,骨灰扬在地上,洒了一地。

我只觉得心如刀割,痛得好像要死掉了。

儿子还活着的时候,我没能保护好他。

如今他死了,我竟然连他的骨灰也保护不好。

我大概是全世界最没用的父亲了吧。

我气到呕吐出了鲜血。

原来,人伤心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吐血的啊。

苏清简看着我吐血的样子,眼睛里仿佛闪过了一丝怜惜,就准备朝着我这个方向走过来。

李时宴眼珠子转了转。

“文灿哥,你为了让清简重视你,居然还吃这种道具一样吐血的东西,你这又是何必呢。”

听了这话,苏清简的脚步一顿,没再过来,她眼里的冷漠比刚才更甚。

雪白的骨灰洒到了李时宴的限量版球鞋上。

他缩了缩脚,很是不耐烦。

“清简,这可是你送我的礼物,全球限量三双的球鞋呢,现在沾上了脏东西,可怎么办?”

苏清简安慰着他。

“好了,过几天我再给你买一双同系列的。”

眼看着李时宴的脏脚就要踩在儿子雪白的骨灰上面。

我大呼,“不……”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我挣扎着用尽全力向前爬着。

动作太大了,厚厚的石膏隐隐透出了血色,扩散得越来越大。

太痛了,我只觉得腿部像是被人用刀割般疼痛不堪。

我知道,坏了,一定是伤口裂开了。

兄弟看见这一幕,瞬间气红了脸,疯了一样从苏清欢手里挣脱。

他跑上去,一把推开了李时宴。

“你这个畜生。”

苏清欢直接一巴掌打在兄弟脸上,然后扶起李时宴。

“江淮川,我之前是对你太过纵容了。

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侮辱阿宴,现在给他道歉。”

我看他嘴角隐隐渗出了血迹,心急得不行。

兄弟一脸倔强,绝不道歉。

我和兄弟一边流泪,一边小心翼翼尽量把地上散落的骨灰收集起来。

我再也忍不住,崩溃着嚎啕大哭。

“言言,之前是爸爸没保护好你,这一次爸爸一定不会再放手了。”

收好了儿子的骨灰,我和兄弟异口同声地说。

“离婚吧。”

签完字的离婚协议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差她们签字了。

苏清简和苏清欢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们是来真的。

她们扫了眼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不出意外发现了旁边的死亡证明。

李时宴诧异地捂着嘴巴。

“文灿哥、淮川哥,伪造死亡证明可是犯法的哦。”

就在这时,一通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苏清简直接抢过我的手机,按了接听。

“陆文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把戏?”

是墓地管理人员的电话。

“陆先生,您之前为儿子选择的墓地我们已经收拾好了,您今天随时可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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