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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珠迅速点头:“这事儿我有门路,交给我最好不过,今晚就能办妥当。”

父母分头行事之时,李知月则在写戏本子。

写的就是侯府和陆家的事。

直到晚上,一出戏终于写完了。

白如珠也回来了,笑着道:“月娘,戏班子买下来了,知道你要办大事,为娘特意挑了全京城最大的戏班,他们唱戏特别好,尤其是苦情戏,我听一次哭一次。”

李知月的眼皮跳了一下:“多少银子?”

“不贵。”白如珠伸出四根手指头,“才四千两呢,他们四十三口人,再加所有行当,全都拉进侯府了。”

李知月:“……”

艾玛,四千两银子还不贵,茶轩卖了这些天奶茶,说起来是日进斗金,实际也没赚到这么多钱!

而且,一买就买个这么大的戏班子回来,侯府哪养得起?

但买都买了……好好运作一番,未必不能把这些钱挣回来。

正准备见一见戏班的人,李随风就回来了,喝了口水道:“我特意请几个同僚帮忙打听了一下,甄家那小子确实是获得了燕山书院老师的青睐,被破格提拔进去了。牙房的人说,甄嫂子那院子卖了二千六百两银子,银子是直接给甄家哥哥嫂子了,具体花哪儿了没打听出来,估摸着还留在手上吧。”

李知月蹙眉。

就算是读书,一下子也不需要花这么多银子,这事儿不对劲。

她开口:“爹,还得再深入查一查。”

李随风挠了挠后脑勺,十分心虚的说道:“月娘啊,爹已经是用尽了所有人脉关系,才查清楚了这些……”

说白了,就是没能力再查到更多消息了。

李知月扶额:“明天早上,我去甄家那边走一趟,应该能打听点什么出来。”

从她院子里出去,白如珠把丈夫骂的狗血淋头:“你一个大男人,也太没用了,这么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你还是侯爷呢,光有个响亮的名头,实际上什么都不是,我怎么嫁给你了我……”

“哎呀夫人,别生气了。”李随风只能低声哄着,“你放心,明儿我和月娘一块儿去,绝不会出事。”

第二天早上,正要出门时,门房来报。

“程大人来了,说是要探病。”

李知月摸了一下脖子,这伤早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探什么病?

不过人家好心登门,也不能拒之门外,她笑道:“快请程大人去前院。”

她一个女眷,自然不好单独见外男,和李随风一道过去。

过去的路上,李随风低声道:“月娘,这程大人向来冷清冷意,不和朝上任何勋贵走近,居然还来咱们府上探病,他该不会是……咳咳,那啥?”

李知月皱眉:“爹要说什么,直说。”

“就是……咳!”李随风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你娘年轻的时候,是京城第一美人,哪怕白家门楣低,也依然有世家大族上门求娶,你完美遗传了你娘的美貌,程大人对你一见钟情,应该很正常。”

李知月:“……”

夏风吹来。

盆中寒气四起,笼罩在男人四周,他依旧是一身黑,半旧不新的衣袍在日光下并不显落魄,那张仿佛上天恩赐的面庞上,泛着冷光,湛黑的眸色淡淡看着茶水,不言不语之中依然有着上位者压迫的气势。

当门口传来脚步声。

男人这才抬眸看去,冰寒的眸色,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仿佛冰雪消融。

他站了起来,拱手道:“襄阳侯。”

“程大人多礼了。”李随风满脸笑呵呵,“别客气,坐。”

李知月笑着道:“多谢程大人关怀,我的伤已经无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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