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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了他,又或许是怀孕生产,占据了我太多注意力和时间。
不知不觉,我们进京竟然也快半年有余。
云越这孩子愈发调皮,院子里已经关不住他了,夏斌托人把孩子送进了国子监。
“不求他考取功名,起码要能识文断字,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哪知他进国子监当天,就和穆风打了一架。
十三岁的穆风身姿挺拔,浑身的绫罗绸缎,正在一旁挑唆大家欺负夏云越。
“听说他们是从边塞回来的,那里缺水缺粮,连个像样的茅坑都没有!”
“不止呢,他们解完臭甚至不洗手,一辈子才洗两回澡,一次是出生,一次是下葬!”
“真恶心,我都闻到夏云越身上的屎尿味了,呕!”
夏云越气得要命,伸出手就把离他最近的说脏话的少年一把拉下来,伸手就打:“我让你胡说八道!”
七岁之前,他都是在边塞和马儿疯跑着长大的,体力自然不输这些养尊处优的少爷们。
很快,夏云越把那些带头羞辱他的人打得哇哇乱叫。
穆风看得眼眶发红,趁夏云越不注意,一头冲进他怀里,抢走了他腰间的一个穗子。
“还给我!”夏云越气疯了。
和穆风绕着桌子开始你追我赶,好不容易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找了个位置停下来。
“你这穗子哪儿来的,是不是偷的?”穆风喘着粗气,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翻白眼晕过去了。
“是我娘亲做的,这是我的生辰礼物,你敢抢,我一定对你不客气!”夏云越大吼一声,扑上去将香囊抢了回来,因为用力过度,把穆风给撞晕了!
事情闹大后,国子监特地派人把我叫了过去。
夏斌不在,我等不及他回来,挺着孕肚赶到了国子监。
才进去,我就看到脑袋上扎着白色纱布的穆风
他仰着头,凄凄惨惨地看着我:“娘亲,那个冒牌货偷了你给我织的穗子!”
我心中一惊,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云越也扑进了我的怀里,小小的小人儿,鼻尖都哭红了:“娘亲,你给我的穗子被抢走了,那是我最喜欢的小老虎,是我的生辰礼物,被这个坏人抢走了!”
穆风瞳孔一缩,这才想起来什么,不可置信地问我:“娘亲,你真的是他的娘亲?他、他……”
我点了点头,冲着他伸手:“小世子,你抢了我儿的穗子,理应还给他。”
穆风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或许是自尊心,他咬牙坚持了许久,终于不情不愿地将东西还了出来。
因为弯腰的动作,我才看到他腰间也挂了一条穗子,是一条蟒蛇的形状。
我突然想起来,这是他五岁那年我给他编的,他和穆震霆的生辰在同一日,所以我每年都会准备两份礼物。
可是我明明记得,当时穆风收到这个礼物时,当场就把东西丢进了池塘里。
他说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怎么配得上他世子的身份。
冲我嚷完之后,他转身就把林霜送给他的金穗子挂在了腰间
“不管是做工还是精细程度,还是霜姨姨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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