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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前一天,女朋友的开房信息发到了我手机上。
我不吵不闹,在家等着她回来给我个解释。
然而没多久,她的竹马在朋友圈发了张两人躺在酒店床上依偎的亲密照片。
配字是:“如果明天就要失去你,那至少今天让我真正的拥有你。”
——
1

被我抓包跟别人开房。
程悦对此没有半点解释。
只是发来消息告诉我:
“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等你来。”
看到这条消息,我心底一阵苦涩。
对她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吗?
我心里沉闷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抬眼看着精心布置的房间,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涩意,回她消息。
“我们别结婚了,分手吧。”
程悦没有回应这条消息。
我不知道她看到没有,却也不想跟她说一句话。
因为我嫌脏。
我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悲伤。
将精心准备的西装放回了包装精致的盒子里。
程悦漂亮优秀,还有个体面的工作。
她是国企里的高管,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达到的地位。
在众人眼里,她是少有的年轻有为优秀代表。
很多人都认为我是高攀,还没结婚就劝我要识大体,做一个大气懂事的贤夫。
我也念及她对我的好,学着怎么去做一个好老公。
可是,出轨这事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想要的是美好无暇的婚姻,而不是遍地狼藉的生活。
对这种事,我无法忍受。
我结婚这件事除了我妈和好兄弟,就没人知道。
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分手后,给他们发去了消息,提前告知这件事。
我妈震惊不已,一个劲劝着我要多加考虑,不能冲动做事。
直到我把这件事告诉她后,她沉默了。
好一会儿才出声,“好,只要你不后悔,我就支持你。”
办完这些事,我把装扮好的婚房一一收拾干净。
婚礼取消了,婚房自然没必要留着。
忙完这些,我把手机直接关机,倒头就睡。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并不在意。
但第二天中午,就听到了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我故意装作不在家,任由他们敲门。
程悦做出这种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可就在我意外闹剧结束。
生活可以回归正轨的时候。
程悦找上了门。
她漂亮的脸庞映着显而易见的疲倦,澄澈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我。
“姜辞,你闹够了吗?”
她清亮的嗓音里带着沙哑。
我回过神来,冷冷看向她:“程小姐这是站在什么角度来质问我?”
“姜辞,别再闹了,我最近真的很累。”
她像是在服软,话音低了不少。
可饶是这样,她也不说他们那天为什么会在酒店开房。
我一声冷笑,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能不累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跟她周旋,越过她就想走出去。
却被她攥住了手腕。
温热的手心触及到手腕的那刻。
我惊弓之鸟般猛地甩开她的手,愤怒地瞪着她,“别碰我!”
程悦身形微颤,诧异地看着我。
她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
“程悦,你要是不想闹难堪的话,就别再来找我。”
“姜辞!”
她语气重了起来,含了几分不悦。
“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婚礼场上,让人耻笑我,我处理这件事已经很累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就不能跟我好好谈谈吗?”
“谈什么?谈你跟别人开房后干了什么?抱歉,你们的闺房事,我不感兴趣。”
程悦黑眸如墨,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声音冷冷,“心脏的人,想什么都脏。”
2
“对,我心脏,我配不上清正廉洁的你。”
“那不是正好,没有我,你可以找配得上你的了。”
她眸低森然,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意,沉沉吐出口浊气,“阿辞,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我爸妈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吃饭。”
想起她的父母,我稍有些内疚。
程悦的父母跟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
程叔叔和善言谈,阿姨温柔漂亮。
他们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亏待过我,甚至有时候对我比对程悦还要好。
或许是想着,人都是相互的。
他们对我好,我也会对程悦好。
而我正如他们想的那样,对程悦百般包容。
在生活上,我从来没有让她操心过。
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她做一顿热饭。
就是希望她在外累了一天,回来能好好休息。
可我没想到,我包容了她,她却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这件事总归要说清楚。
我也就没有拒绝她。
只是我没有坐她的车,而是自己开车去。
她脸色很是难看,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跟她来到了她父母家。
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她妈的话,“家里没水果了,你去买点阿辞喜欢吃的来。”
“好嘞,我这就去。”
叔叔走来门边,看到我们顿了一下,面上又浮现起了和善的微笑,“回来啦,快进屋,我去买点水果,马上就回来。”
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
在来的路上我就设想过他们会怎么骂我,会怎么责怪我。
全然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有责骂我,反而对我笑脸相迎。
以前,看着他们我就会热情打招呼,想着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但现在,到嘴的称呼却喊不出来了。
程悦从鞋柜里找出了我的拖鞋放在地上。
我抿了抿唇,换上说了声:“谢谢。”
她动作一顿,看我的目光略显复杂。
我刻意避开她的视线,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阿姨还在厨房里忙活,听到我们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阿辞来啦,你在沙发那休息会儿,马上就能开饭啦。”
她和叔叔不吝啬笑意,像是逃婚的时从未发生过。
看到她满脸的笑容,我心底的内疚感又深了几分。
但这并不会动摇我分手的决心。
我应声着坐在沙发上,拘谨地看着黑屏的电视机。
程悦倒了杯水放在我身前,“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这么紧张?”
我目不斜视,淡声道:“因为这不是我家。”
说着,我不冷不热补充,“不是第一次,却是最后一次。”
程悦紧捏着手中的水杯,指尖都泛了白。
紧抿的薄唇成了一条直线,像是在刻意克制着什么。
与此同时,门铃声传来。
她起身去开门,她的竹马林晨爽朗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悦儿,你们家在煮什么?好香啊。”
随着他的话落下,他轻车熟路地换鞋走了进来。
手里还拎着特意带来的礼物。
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嘴角牵出了几分艰难的弧度,“阿辞也在这啊。”
我冷冷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触及到他穿着的拖鞋时,目光顿了一下。
他的拖鞋是有着小熊的蓝色可爱家居鞋。
好巧不巧,和程悦脚上那双不可爱的粉色小熊拖鞋是一对。
我自嘲地勾起了嘴角,将所有的话语全咽了下去。
3
很快,到了吃饭时间。
阿姨一如既往地在照顾着我的情绪,生怕我放不开,还让程悦帮我夹菜。
程悦对此眉梢紧皱,明眼可见的抗拒。
她总觉得互相夹菜很不干净,就像互相在沾染口水。
之前来的时候也上演过现在的情景,那时她满脸不解,问:“为什么要互相夹菜,真不觉得恶心吗?”
我当时本来就很局促,听到这话瞬间没了心思,用其它话题带了过去。
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改变她的想法,眼里生起了嫌恶。
我淡声一笑,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阿姨,我自己会夹菜。”
阿姨脸上的笑意渐渐凝滞下来,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又笑着让我多吃点。
林晨挑了挑眉,顺势夹了块他面前的糖醋排骨在她碗里。
程悦眉眼微动,倒也没拒绝。
神情自若地吃着他夹来的排骨。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突然有些想笑。
她嫌弃我的接触,却对他的讨好照单全收。
若不是她父母还在这,我真不知道我会说多少难听的话。
阿姨脸色骤变,掩唇重重咳嗽了几声,“你别厚此薄彼,也多照顾一下阿辞。”
程悦睨了我一眼,不情愿地夹了块虾在我碗里。
我对海鲜过敏。
在一起那么久了,她还是不知道。
从这一刻开始,我食不知味。
她放在我碗里的虾,我没有碰过。
吃完饭碗里还独留着那只,分外明显。
我视而不见,淡笑道:“谢谢叔叔阿姨的招待。”
“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说清楚,我和程悦已经分手了,很抱歉叔叔阿姨,我辜负了你们的心意。”
叔叔阿姨愣在原地,程悦紧攥双拳,沉默不语盯着我。
反倒是林晨急了起来,“姜辞,你这说的什么话,好端端的分什么手啊,你这不是拿婚姻当儿戏吗?”
看着他明知故问的模样。
只觉得恶心。
我淡声一笑,反问道:“什么原因你不清楚吗?”
“姜辞!”程悦出声打断了我的话,她神色阴沉,满脸不悦,“我都说过了,我只把阿晨当哥哥,你别再无理取闹。”
林晨脸色一变,有些笑不出来。
我淡然看向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4
我慢慢站了起来,对着懵神的两老浅声道:“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的招待,下次有机会我请你们吃饭,我突然想起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阿姨是明事理的人,能看出气氛不对劲,她不舍地站了起来,“也行,阿姨这里随时欢迎你来,以后多来玩玩。”
这是不可能的。
我敷衍地点了点头。
从程悦家里出来,我直接去了我朋友家。
之前因为结婚的事,他帮我安排了婚车。
我还得去把这件事解决了。
兄弟方圆看到我来,连忙请我进屋。
继而拿出了爆米花,盘腿坐在沙发上。
“说说吧,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性格不合,三观不合,自然就分了。”
我说得轻松,心里却分外沉闷。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会在婚礼前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不跟他说真相,也只是为了不闹那么难堪,给彼此留点体面。
“你们谈了那么久,现在才觉得三观不合,闹呢?”
我看着他,笑而不语。
同样是男人,他怎么会猜不出大概。
方圆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会是我猜的那样吧,你被戴绿帽了?”
我抿紧了唇,没有回应。
倒也在无声中承认了他这一猜测。
“靠,我之前就觉得她心不诚,果不其然啊,这是玩累了想找个老实人接盘了啊!”
“你话别说那么难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没人能管。”
方圆冷嘁了一声,爽朗道:“没事,打起精神来,世上女人那么多,迟早能找到合适的。”
跟他聊了会儿。
处理完婚车的事情。
我心情好了不少。
也想明白了。
我也不差,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作践自己。
调整好心情,我回到了公司上班。
知晓我这段时间结婚的同事看到我来上班,纷纷表达了祝福。
看着他们为我而高兴的笑容。
我心里漾过一道暖流,开心之后又是一阵惆怅。
谁能想到呢,我给她们的喜糖还没吃完,就又回到了单身状态。
“小姜,接下来你和你老婆不会要备孕了吧,到时候你肯定会请假陪老婆生孩子。大家都知道这次的经理位置非你莫属,要是这个时候选择家庭,得不偿失。”
隔壁的同事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移动着椅子坐在了我的旁边,小声说着。
我之前确实有过这个烦恼,我舍不得放弃近在咫尺的升职机会,又不舍得抛弃才组建的小家。
不过现在,我的烦恼迎刃而解。
“你不用担心,近几年里我都不会有这个打算。”
“啊?你家里人不会催生吗?”
我淡然一笑,“谁都没有资格插手我的事,不管什么,都该顺其自然。”
同事怔了一下,给我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你可真清醒啊,不过说的也是,人生是自己的,谁都没资格对我们的人生指手画脚。”
我心底泛起了苦涩,我要是真的清醒,也就不会到了这一步才回头。
接下来,我把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刻意避开了有关程悦的一切。
才发现,原来真的想要避开一个人,是那么的容易。
连着五天,我都没见到程悦。
就在我以为她打消念头时,她竟然找上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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