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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们叫车。”

我正拿出手机。

方沁带着哭腔吼了一声我的名字。

“邹航。”

我对上她的视线。

冷风将她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

“要么今天你送我们回去,要么我就打电话给黎言让他来接我和文文。”

她将手机页面划到黎言的电话页面给我看着。

“爸爸,你送我们,我不要黎叔叔送我们!”

邹文文刷的一下哭了,抱住我的大腿。

我看了她们一眼,收回眼光,目视前方。

“请便。”

方沁像是不可置信般在原地踉跄了一下,轻轻笑了笑,拨通了黎言的电话。

很快,黎言就来了。

方沁坐上黎言的车。

邹文文却还一直抱着我的大腿哭。

叫着我,喉咙都快嘶哑了。

“去吧。”

我开口道。

“我不去,我要爸爸。”

邹文文哭得越发大声。

方沁打开窗,语气严肃道。

“邹文文,上车。”

邹文文继续呜咽着,依依不舍看着我,后上了黎言的车。

我也打了车回家。

回家途中,我打开窗散散自己身上的醉意。

冷风从每个风絮钻入我的身体,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回到家后,却意外发现养的那盆蝴蝶兰开花了。

淡紫色印在白花瓣上,向一丛飞舞的蝴蝶。

我轻轻摸了摸,真好看。

原来看见自己用心呵护的东西开花,又圆满的结果是这样一种感受。

一阵风吹过,蝴蝶兰花瓣轻轻触碰着我的手指。

这是在对我反馈吗。

至此,我也爱上了养植盆栽,各种大大小小类型各异的盆栽全买了一通放在家中。

上网学习各自的知识一一记录后,对症下药。

他们也在我一天天的照料中茁壮成长。

……一天我下班回家,门外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打开门。

是方沁和邹文文。

方沁满眼通红,又像是喝酒了。

“什么事?”

我不知道她们如何得知我的住址,我开口问道。

方沁没有说话,推开我径直走到我的家中。

她开始进入卧室,进入卫生间,进入厨房。

所经之处,被她翻了个遍。

她又脚步匆忙走到客厅。

发了疯似的将沙发垫抽开,掀起。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洗漱用品,被子,沙发垫。

再抬眼,方沁与我对上视线。

她瞪大双眼,嘴里念叨着。

“你把她藏哪了?

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摇晃着我的肩膀。

我扯开她。

“我没有外遇,没有出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没有别人。”

方沁流下眼泪,泣不成声。

“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实在想不到你为什么不要我们了,我实在想不到了。”

方沁说完瘫坐在地面喃喃自语。

“你不是很爱我吗,你不是很爱邹文文吗,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方沁吼叫着。

我将一直站在门口的邹文文拉进来,关上门。

“你不是最怕我流眼泪吗?

你说我哭的时候你的心也跟着痛,你说我哭的时候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我现在要你跟我们回家,邹航。”

最后方沁叫我的名字用着一种祈求的语气。

我以前确实最怕方沁流泪,她哭的时候我很心疼。

但现在,我没感觉了。

爱情是可以随着时间被磨灭的。

而先被磨灭的那个人是方沁。

爱与不爱实在是太明显了。

从你不接我电话的时候开始,从你和别人聊天才会露出笑容的时候,从你听不进我的话的时候,从你把婚戒取下来的时候。

从这些小事都已经发生的时候,意味着我们也快结束了。

而先没感觉,先放手的人。

不就是你吗?

方沁。

我内心思绪很多,可我什么也没说。

方沁依旧哭着,跟平日精明能干的她不是同一个人。

“我把结婚照挂回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拉着我的手,脸上全是泪痕。

我抽回手,平淡道。

“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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