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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拎了许久的杂物一股脑朝林辰砸去,畅快说道:“他说得一点都没错,而且你还记错了一点,芒果过敏的也不是我。”

“林辰,爱过你是我这辈子最耻辱的事,我现在希望你消失!”

说罢,我就拉着苏俊一起离开了一片狼藉的餐馆,再也没回头。

这是我第一次对林辰说这么决绝的话。

但甚至还不如这些年他对我说的一半恶毒。

此时此刻,往事都如过眼云烟,在我心头已然消散。

自那之后,我很长时间没再见过林辰。

想来也是,林辰那样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怎么经得住我那般羞辱。

但那天我也没能去成实验室。

我尝试向苏俊道歉,他只是摸摸我的头,从怀里掏出一杯温热的奶茶——他来时买的。

他竟然记得我昨天随口说的不能喝冷饮。

安城的夏天,天热得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空气里闷热潮湿。

我低头跟着苏俊乱走,他忽然停住:“明学姐,这家湘菜很好吃,我尝过很多次,咱们试试?”

“可是我分明记得,你昨天被水煮鱼辣得一直喝水,怎么会爱吃湘菜呢?”

男人眼眸一弯,帮我推开门:“秘密,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

我强行压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眼睛也不知该看向何处。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我投入了全部身心进入实验,竟又重新找回从前的自己。

我不会再为一个男人魂不守舍。

也不会再为地下恋情吃尽酸楚。

但论坛还是因为那天餐馆的一架,讨论开了。

我的支持者一夜之间冒出来,纷纷发帖指责安稚破坏别人的感情。

一时间,我、林辰和安稚都被卷入这场风暴里,连苏俊都没能幸免。

我没当回事,网络上的新闻,有时不回应才会渐渐被人淡忘。

但有人不这么想,我又接到林辰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他淡然自若,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然然,你发帖证明一下,我俩是男女朋友,之前只是闹着玩。”

听着手机里若无其事的声音,我的视线专注在今年新出的期刊。

在我们刚进课题组的时候,林辰其实还达不到教授的要求。

他的论文质量和数量都不达标,而那时候课题组也仅剩最后一个名额了。

他急得实在没办法,红着眼跪在地上求我让两篇论文给他,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我给了,可结果呢。

在我哭着问林辰,究竟什么时候能公开,我等得实在太久了。

他也是这样和别的女人玩暧昧后,再淡然自若地敷衍我,再等等。

“喂?

阿然,我知道你的,你总是最听我的话了,乖。”

我无语:“神经病,你要闲得慌,就去厂里拧螺丝。”

苏俊只听见我说没空,连忙积极举手示意:“明然,什么事?

我可以代劳,仅需要一个大大的赞。”

林辰一愣,大声呵斥我:“你还和那个男的呆在一起,我问你,你选他,还是选我?”

我情不自禁笑出声,这难道还需要思考吗?

“我选他,哪怕天崩地裂,我也选他不选你。”

听完我的话,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隐隐传来哭音:“明然,是我错了,我错得太离谱,我不想失去你,我一直想娶的只有你啊。”

我眼神平静:“不,你爱的不是我,是那个一直围着你转的明然,是那个事事把你都放在第一位的明然。”

“你想娶的不过是一位为你量身定制的贤妻良母,而不是我这个人。”

“你甚至一点也不了解我,你确实大错特错。”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直接挂断电话,所有社交软件和电话统统拉黑。

“明然,你刚才说得是真的吗?”

苏俊突然凑过来。

“什么?”

“那句,哪怕天崩地裂也选我。”

他好像被烫熟的虾,从头到脚红彤彤的。

我无语:“平常给你讲题,老是耳背,这会儿耳朵又修好了是呢?”

“哦,好的,学姐。”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意,但我好像很难再走入一段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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