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匈奴的妻子，是我朝子民的心头之恨。”
“只要杀了她，广告天下，百姓必定振臂高呼，拥护新皇。”
赵吏说道：“可她毕竟是我姐姐。”
皇后说道：“她也是匈奴之妻。”
“一个小野种的心脏，不足以让那个废物有胆量复仇。”
“加上她的死，必定能够大大增加那个野人盲目攻来皇城的几率。”
“你难道不想杀了那个让先皇受辱的野人？”
“他如果能死在你手上，你的成就必定高于先皇。”
赵吏还是犹豫不决。
皇后大哭出声：“如果皇上真的要给那个小野种报仇，那臣妾便去死好了。”
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我愤怒难当。
我说道：“赵吏，夫君一旦攻入皇城，你是皇位就保不住了。”
“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毁掉自己的皇位吗？”
皇后走到我面前，扬手重重给我了一个耳光：“你还要嘴硬，那个废物即便到了长安城外，也只能跪下请罪。”
“他只会说，他女儿的血脏了我的手，望我赎罪。”
我冷笑道：“草原之王，岂会对你下跪。”
她转头看向赵吏：“皇上，我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你怎么选？”
“如果你不杀了她，我便死在这里。”
她抽出一柄匕首，放在自己的脖颈上。
皇上惊慌失措，连忙说道：“皇后，你别乱来，我怎么忍心让你去死。”
她泪眼婆娑的说道：“皇上，臣妾也不过是想帮你建立威望。”
“臣妾一片好心，死也足惜。”
赵吏走到我面前，说道：“姐姐，你女儿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听着这番话，我双眼血红。
“难道你非要我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吗？”
我说道：“只有她现在死了，才能避免血洗皇城的局面。”
他一声冷哼，说道：“绝不可能，我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死。”
皇后挑衅的对我挑着眉。
赵吏对皇后说道：“先把她押进天牢，待侯发落。”
我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道：“百里路，一天足矣，赵吏，你会后悔这个决定。”
皇后嚣张大笑，说道：“三天，我给那个废物三天时间。”
“如果他三天没有来，我会让你受尽世间所有痛苦，然后把你的尸体和这个小野种挂在一起。”
我被押回皇宫，扔进天牢。
夜深人静时，皇后出现在牢房外。
“来人，把这个贱妇押出来。”
“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被绑在刑具上。
皇后笑着说道：“你不是说，皇上会责怪我吗？”
我说道：“他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皇后继续说道：“皇上宠我入骨，我要什么，他给什么。”
“后宫之中，我哪天不杀几个人解解闷。”
“这些事情皇上都知道，可他从来不会责怪我半句。”
“我一定有办法让他杀了你，而且是亲手杀你。”
我冷眼看她。
“被自己弟弟亲手杀死，会是什么滋味？”
我说道：“夫君会为我报仇！”
“来人啊，给我好好折磨这个贱妇，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6 一整晚的折磨没有片刻停歇。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晕死了多少次。
第二天，赵吏满脸惊慌的找到我。
他说道：“天空突然出现了很多鹰，是不是跟匈奴有关？”
我让他把我带出天牢。
皇城空中，猎鹰如一片乌云，几乎覆盖了整个皇城天空。
嘴里发出愤怒嘶鸣，让人毛骨悚然。
赵吏对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赵吏眼神里的慌张，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些猎鹰是我夫君饲养，它们到了，说明夫君很快就会到。”
皇城内一片人心惶惶。
皇后出现之后，命人调来弓箭手射杀猎鹰。
这些猎鹰经过特殊训练，想要射杀它们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数百支利箭破空而起。
皇后笑意盎然，说道：“几只畜生罢了，就想吓唬人，未免太可笑。”
话音刚落，万鹰腾空，直冲九霄。
数百支利箭全部落空，无一命中。
皇后脸色极其难看。
我说道：“一群废物。”
皇后怒了，说道：“拿箭来。”
我说道：“你能拉动弓弦吗？”
她接过箭，直接走到我面前，对准我的肩胛一箭刺下。
剧烈的疼痛让我控制不住发抖。
皇后面目狰狞的说道：“他们的箭会落空，但我的不会。”
“疼吧，疼就对了，你这种贱妇，就是要多吃苦头，才能明白嘴硬没用的道理。”
“给我继续射杀这些畜生，杀掉一只，赏银百两。”
皇后柔柔弱弱走到赵吏面前，嗲声说道：“皇上，臣妾的手都被这个贱妇的血弄脏了。”
赵吏说道：“来人，快给皇后拿几盆清水来。”
利箭不断射向空中，但是没有人能够命中目标。
没过多久，前方战士来报。
“皇上，匈奴大军以不可阻挡之势，朝皇城而来。”
赵吏满目惊慌。
皇后不屑一顾的说道：“让他们尽管来，来多少，杀多少。”
说完，她看像赵吏，说道：“皇上，匈奴士兵不过百人，不足为惧。”
“他们来也是送死。”
“要是那个野人来了更好，你就能亲手杀了他。”
赵吏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皇后，我要是能杀了那个野人，可就真要好好感谢你啊。”
皇后得意的笑着，说道：“皇上，臣妾可不要你的赏赐，只希望皇上能让臣妾多陪陪你就行。”
皇上一脸感叹的说道：“还是皇后能为朕着想啊。”
...... “皇上，匈奴大军距离皇城不足六十里。”
...... “皇上，匈奴大军以到四十里之外。”
军情不断回报。
皇后脸上不再有喜色。
“皇上，不足二十里，匈奴大军便可兵临城下。”
皇上怒了，说道：“怎么会这样，你们这些废物，竟然连百人都挡不住吗？”
士兵说道：“匈奴大军在不断集结，目前以有三万人，而且还不断有士兵从四面八方汇集。”
听到三万人。
皇后面白如纸，全身都在发抖。
7 “怎么可能，他不是败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皇后走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喉咙，怒声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眼神里的惊慌，我笑着说：“我告诉过你，夫君并未战败。”
“他是草原唯一的王。”
皇后面目狰狞的说道：“有你在我手上，我不信她敢乱来。”
我摇头提醒道：“你难道忘了，他女儿的心脏，被你挖出来送到他面前。”
“他女儿的尸体，还悬挂在城门之上。”
赵吏突然拿着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厉声说道：“马上让匈奴退兵，否者我杀了你。”
我一点都不意外赵吏会有这样的变化。
毕竟现在已经危及到他的皇位了。
“你想要保住皇位，有很多方式，唯独杀我毫无用处。”
“你可以杀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把她的尸体挂在城门上，或许还有一点机会。”
赵吏摇头说道：“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怒声斥责道：“赵吏，这是你自找的。”
二十里路对匈奴大军来说不远，很快就能看到长安城外成土飞扬。
漫天尘嚣，那是骑兵扬起的灰尘。
匈奴大军即便还没有真正抵达皇城，但强大的气势已经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直到尘烟散尽，匈奴大军兵临城下！
士兵来报。
“皇上，匈奴大军足足十万人，并且已经包围皇城。”
皇上颤抖着问道：“他们，可有攻城迹象？”
士兵答：“呼延尚已经下马，看似并未有攻城打算。”
听到这番话，皇后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
“废物，果然是个废物，他根本就不敢攻城。”
“皇上，有你的威名在，匈奴大军不足为惧。”
话音刚落。
城门外。
号角声起。
战鼓擂动！
赵吏脸色大变，对士兵说道：“怎么回事，速速去探。”
很快，士兵慌张返回，说道：“皇上，匈奴大军已经开始攻城了，我们根本就挡不住。”
赵吏吓尿了。
龙袍湿了一大片。
皇后瘫坐在地，双目无神。
我对赵吏说道：“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赵吏转头看向皇后，怒吼道：“皇后，你这是你所谓的为我好吗？”
“十万大军，皇城如何抵挡！”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登基不久，你为什么要招惹呼延尚。”
皇后满目惊恐走到我面前，说道：“快，你快让他们退兵。”
“你女儿不是我杀的。”
“是她，是她出的主意。”
她指着那个丫鬟，企图把责任全部推到丫鬟身上。
丫鬟见状，跪地死命磕头，说道：“皇后，是你叫的仵作，跟我没有关系啊。”
皇后走到她面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怒斥道：“你是个丫鬟，贱命一条，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怎么会叫仵作。”
“我现在就杀了她，你让匈奴退兵。”
她夺过身旁士兵的刀，砍向丫鬟脖颈。
人头落地。
她又说道：“我已经为你女儿报仇了，这样还不行吗？”
我冷笑着道：“你不死，夫君怒火不会熄灭。”
这时，士兵再来报。
“皇上，匈奴大军已到皇城外。”
“皇城禁军，恐怕是守不住了。”
赵吏指着皇后：“都怪你，都怪你。”
“当了几天皇后，你竟然连匈奴都敢热。”
“你以为处处是后宫，处处由你只手遮天吗？”
“来人，给我押了她。”
皇后慌张的说道：“你要干什么，臣妾可是你最心爱的女人啊。”
8 “不拿你谢罪，如何让呼延尚平息怒火！”
赵吏走到我面前，双膝跪地，说道：“姐姐，我求你了，让他们退兵吧。”
皇后说道：“皇上，我们不能认输，禁军实力出众，定有一战之力。”
赵吏转头冷眼望着她：“闭嘴，要不是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知不知道十万匈奴大军意味着什么？”
“他们足以踏平整个皇城！”
他转头继续对我说道：“姐姐，皇室百年基业，绝不能毁在我手里。”
我说道：“当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起，你我姐弟情分便没有了。”
“而且现在的局面，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无论你们怎么认错，也换不回我女儿的性命。”
“唯有陪葬，才能泄夫君心头之恨。”
他站起身，抽刀走到皇后身边。
“我现在就杀了她。”
“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换你女儿的命还不够吗？”
皇后吓得跪在地上求饶：“皇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死了，你便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
赵吏眼神冷冽，说道：“我连皇位都快保不住了，还要你这个贱人有什么用。”
“自从你主政后宫，每天要死多少人，整个后宫怨声载道。”
“你恃宠而骄，欺负欺负后宫的人也就罢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狂妄，连匈奴也敢惹。”
赵吏举刀，手起刀落。
他没有直接杀了皇后，而是砍掉她一只手臂。
皇后疼得满地打滚。
赵吏说道：“你的命，必须要交给呼延尚。”
当夫君感到我面前时，浑身浴血，怀里抱着女儿的尸体。
他双目血红。
我的心仿佛被刀割一样疼痛。
“夫君，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
说完这番话，我紧绷的神经再也绷不住了。
再醒来，以是半个月之后。
夫君说道：“我没有杀他们，交由你处置。”
“但整个皇城，没一个人有资格活下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整个皇城为女儿陪葬。
9 赵吏和皇后被关押在天牢。
我到天牢之后，看着狼狈的两人，心里一阵痛快之意。
而他们两人，还在互相推卸责任。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沦落到如此地步。”
“我可是皇上，你有什么资格不经过我的同意，随意杀掉呼延尚的女儿。”
皇后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赵吏怒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怕她回来，影响你在后宫的地位罢了。”
皇后哭哭啼啼的说道：“皇上，她嫁给匈奴，怎么有资格跟你攀亲道故，我只是不想她回来给你招惹是非。”
“资格？”
“现在被关在天牢的是我们，谁才没有资格？”
皇后后悔的说道：“我只是杀了一个小野种而已，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赵吏咬牙切齿的说：“你认为她女儿和后宫那些丫鬟一样，死了不会有人在乎吗？”
我走到两人面前。
赵吏见了我，连忙跪下：“姐，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你放了我，我愿意成为你的傀儡。”
“我当皇上，你垂帘听政，这个天下都是你的。”
“我只求能够活下来。”
我看向皇后，说道：“你不是说，他不会怪你？”
“他宠你入骨，什么都要听你的？”
“你还说我夫君是个废物，不敢攻入皇城。”
“现在他就站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皇后低头说道：“我后悔了，只求你放我一条活路。”
我冷笑道：“我知道你后悔。”
“从匈奴大军兵临城下的那一刻开始，你恨不得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我女儿不能起死回生。”
“你只有死路一条！”
我伸出手，士兵将一柄刀递到我手里。
打开牢门。
皇后躲在墙角，惊慌的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继续朝她走去。
她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当日，我磕得头破血流，希望你放我女儿一条生路。”
“只可惜你认为，杀一个匈奴的女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今悔不当初，没有任何用处。”
举刀挥下。
我砍掉她另一只手臂。
如果只是让他痛快的死去，根本不能平复我的丧女之痛。
看着她痛得在地上打滚，我心中畅快无比。
“高高在上的皇上，你可曾想过，自己这么快就沦为了阶下囚？”
“你可能感受到，那些被你杀害的人，有多么痛苦。”
“女儿，你在天上好好的看着，为娘要替你报仇了。”
再次挥刀。
我砍掉她一条腿。
“我错了，我错了。”
“公主殿下，我不想死啊。”
我厉声说道：“现在知道我是公主，已经晚了。”
挥刀。
砍掉她最后一条腿。
“四肢全无的皇后，你真是好生一副可怜相。”
我对士兵说道：“扒光她的衣服，游遍长安城每一条街道，然后把她挂在城门上。”
皇后苦苦哀求。
“皇上，救我，救我，臣妾是你最心爱的女人啊。”
赵吏怒吼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我走到赵吏的牢房里。
赵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满目惊恐。
“没想到我会这么残暴吧。”
“你无法想像，一个母亲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挖出心脏之后，能够爆发出什么样的能量。”
“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
“你知道她向我求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
赵吏连忙磕头，说道：“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封她为后。”
我举起刀。
在赵吏绝望的眼神中，劈砍而下。
人头落地，一代新皇就此陨落。
10 我回到夫君身边，声嘶力竭的大哭了一场。
他带兵将皇城彻底血洗。
第二天，我来到长安城门。
四肢全无的皇后已经奄奄一息。
但她的求生欲望无比强烈。
“救我，快放我下去。”
我冷眼说道：“你毁了一代皇室，整个皇宫的人全死了，你还有脸活下去吗？”
“只要能活，我什么都愿意。”
我摇头说道：“我不会给你任何活下去的机会。”
“给我女儿陪葬去吧。”
我让士兵取来弓箭。
拉弓上弦，对准皇后的头颅。
“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
她用尽全力求救。
我说道：“挖我女儿心脏，你竟然还想寻求活路，痴人说梦。”
‘咻’ 箭矢命中眉心。
皇室彻底除根。
夫君对我说道：“赵吏死了，你可以坐上皇位，谁敢不服，我便杀了谁。”
我摇了摇头，满脸泪花的说道：“夫君，女儿死了，我要这皇位有什么用。”
“你属于草原，我要跟你回草原。”
“皇位于我，只是浮云，谁愿意要，谁便去抢。”
匈奴退兵，各地手握兵权之人马不停蹄赶赴皇城。
这将是一轮皇位争夺的腥风血雨。
不过我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回到草原的两年后，我终于再次怀孕。
虽然大女儿的去世对我来说依旧是挥之不去的隐瞒。
但小女儿出世后，让我感觉人生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意义。
很多年后，我听说皇后的尸骨依旧挂在长安城门之上，无人敢动。
我特意回了一趟长安城，将她挫骨扬灰。
“娘亲，长安城果然比塞外热闹，竟然这么多人。”
“娘亲娘亲，这么多人，都是为了迎接我们的吗？”
“娘亲娘亲，为什么他们都跪下了。”
“娘亲娘亲，他们都怕你，你好厉害呀。”
我笑着说道：“如今的皇上见了我，也需下跪磕头。”
皇室存亡，仅在我一念之间。
长安城外，十万匈奴大军是我最有力的后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