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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醒拖着酸疼的双腿跑到了警局。
她想要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闵司行。
肃穆的警局门口,停着辆黑色宽大商务车,挂着三地牌照。
许知醒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俊美坚毅的侧脸,闵司行就已经迈着长腿上车。
他被保释了。
程峰亲自带着律师来的。
许知醒试图靠近车门,被魁梧的司机伸出手拦住,操着一口许知醒听不太懂的粤语:请唔好埋(请不要靠近)。
许知醒:“谢霄......”
谨小慎微的安澜连忙将许知醒拽到一旁。
安澜已经认出来这是程峰的车。
车上,程峰神情打趣:“叫她们上车?”
闵司行神色淡淡:“不必。”
话落,商务车绝尘而去,在仲夏闹市穿梭。
见车走了,安澜这才松了一口气:“南意,你跟那个北爷,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许知醒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闵司行也曾经问过她这个问题。
五年前许知醒收到国外的录取通知书,知道自己很快会被送出国。
那天她穿了条五位数的米黄色吊带裙,出现在一破旧霉味的小旅馆,跟实习的闵司行挤在七十四元一晚的廉价小旅馆里。
那旅馆小到放下一张床就再没有落脚的地方,没有空调,只有头顶一个粘满灰尘的塑料风扇。
“我要出国了。”
许知醒坐在他腿上。
听到她要走,闵司行捏哑声逼问她:“你是在,通知我?”
沈小姐想了想,觉得也算是吧。
闵司行发狠的问她,“在你心中,我们这算是什么?我又算,什么?”
许知醒顿了顿,娇嫩唇瓣一张一合,神情慵懒像是一只猫,回他:“算我给霄北哥哥带来的陪伴吧。”
她没心肝的回答,再次让闵司行意识到,自己在她这里的身份。
跟她想起来就逗弄两下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安澜听明白了一个大概,“所以你家里人坚持要你出国念书,你们就分开了?”
许知醒摇头,“我当时不爱念书,还是会经常逃课回国找他。”
她那时候,根本舍不得跟他就那么断了。
后来是他一句话没留下,就跑了。
酷暑当头,炽热烘烤。
许知醒单单是在太阳下站了一会儿,汗液便顺着脖颈滑落,她看着商务车驶离的方向出神。
那个北爷,会是闵司行吗?
——
平稳行驶的三地车牌商务车上,温度凉爽、湿度适宜。
闵司行磕出一支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里面加入沉香烟丝,递到唇边。
程峰言语打趣:“三四天联系不上,还弄到了警局,这是滋味有多好?”
见闵司行这般沉迷,他又动了想试试的念头。
闵司行寡淡吐出烟圈:“阿峰,你们那种,我不参与。”
贵人圈子里,黄赌毒,实际上只有最后一项是绝对的禁区。
这些年,程峰也知道他是洁身自好的另类,“成,你腻了之前,我唔掂佢(我不碰她)。”
话锋一转,程峰意味深长道:“左右,现在也有个不错的。”
程峰对女人,一向凶狠。
闵司行侧眸望他,“内地的?”
程峰刚要回答,闵司行的手机蓦然响起,打破了对话。
程峰瞥了眼来电,笑的暧昧:“难怪你在会所一眼就看上了那个服务生,原来是大明星不在身边。”
程峰现在想来,那个服务生跟打电话的这位,是一个类型。
看来,闵司行钟爱明艳这款的。
闵司行淡声:“我跟雅若不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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