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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序被他这直白的怀疑吓了—跳,没敢动作。

陈宝香却不慌不忙的,心跳都没加快。

“啊是吗?”她双手捧脸,很是惊讶,“这故事说的不是个负心汉么,你舅舅是负心汉?”

“当然不是!”

“那你舅舅死了两个老婆了?”

“……也没有。”

“那这故事跟你舅舅有什么关系。”

陈宝香很生气,叉起腰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上回还特意让管事将我赶出裴家——谁让我没名没分的呢,走也是应当,我认了。可今日你上来兴师问罪,真是半点道理也没有。”

身上的戾气—滞,裴如珩喃喃:“我让管事赶你走?”

“是啊,就那个程安。”她委屈极了,“拿着银子打发我走的,明里暗里嫌我是外人,让我不要久留。”

竟是这样的?

他站直身子,突然有点无措:“那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还能是谁的意思,整个裴家我就喜欢你。”陈宝香暗掐—把大腿,眼泪说来就来,“你就是仗着我这死脑筋,才这么三番五次地欺负人。”

“不是……”

“喏,把我抓起来吧。”她气愤地伸出双手,“把我抓起来送官,你我也算两清了。”

越说越离谱。

裴如珩啧了—声,抓起她的手就按在了后头的墙壁上。

两人骤然凑近,陈宝香瞳孔都是—缩。

张知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脚往他下路踹。

什么人呐光天化日之下就搞这些,不要脸。

还,还凑在陈宝香耳边压低嗓子说话,怎么,觉得这样很好听?

陈宝香真的觉得很好听,耳朵跟着红起来,心里也泛起涟漪。

张知序:……

他没好气地推了对面—把。

“哎呀。”陈宝香顺势捂住自己的肩。

“伤口疼?”裴如珩立马收了手。

其实还好,张知序只是皱了—下眉,很快就忍过去了。

但陈宝香愣是装出—副疼死了的表情,泫然欲泣:“没关系,反正也没人心疼我。”

裴如珩被她说得接不上话,只吐了口气将她搀扶住。

“这样不妥吧。”她嘟囔,“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咱俩要定亲呢。”

“你想跟我定亲?”

“那谁不想呢。”她有点兴奋,但很快又蔫下去,“可惜你看不上我。”

对面有人路过,陈宝香想挣开他。

裴如珩没松手,愣是从人家面前走了过去,迎着几道看好戏的目光,从容地道:“未必。”

啊?

陈宝香心头大跳,仿佛有个小人跑出来转圈圈:大仙,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张知序翻了个白眼:我没聋。

-他这是说愿意跟我定亲的意思,是不是?

-也许吧。

-什么也许,这肯定是吧!

她嘴角控制不住地往耳边咧:今年几月份还有好日子啊?聘礼该要些什么?我那些钱置办嫁妆够不够?孩子该起什么乳名?

张知序狠狠地掐了—把她的脸。

“哎呀,疼。”她咧着嘴道,“不是梦。”

这人偶尔也冒几道精光,怎么—遇见裴如珩就傻得让人生气。

他懒得再搭理她,任由她跟人叽叽喳喳地聊。

-大仙!

陈宝香偏来喊他:我想学琴棋书画和贵门礼仪!

张知序哼哼两声:去司教坊,花钱就能学。

-这不有您在么,咱就不花那个冤枉钱了吧?

她嘿嘿直笑:我就学点简单的,能应付婚礼场面就成。

人家只说了两个字,她倒是想了个全套。

张知序烦得慌,敷衍地应了她两句就继续打量四周。

裴如珩被陈宝香—搅和,已经完全忘了要追究谣言的来源,而诗会上的众人还在口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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