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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晨纠缠四年,我倾尽所有,最后还是成了个笑话。
绝望之际,我选择嫁给了一直默默守护在我身边的顾兆年
我和顾兆年成婚第六年,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我想,他和孩子就是照进我人生黑洞里的那唯一的一束光。
直到他生日那天,我起身去拿遗漏掉的红酒,无意听到他的许愿:
“都说中年男人没钱最痛,可做了多年违心的舔狗才是最痛。”
“希望下辈子不要再为了钱假装舔狗!”
听到他这话我如同当头棒喝,原来离开狼窝又入虎穴竟是用来形容婚姻。
可笑这些年,从头到尾都没一人真的爱我。
我毅然选择离开。
可那天,他却出现在机场:
“老婆,我和孩子都会等你回家,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吗?”
1
我精心准备了一场生日宴会给顾兆年。
发现红酒竟然被遗漏在了楼下,我转身去拿酒。
回来却听到顾兆年的许愿:
“都说男人没钱最痛,可实际上假装爱一个人才更痛。”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
这是顾兆年的真心话?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周遭朋友的声音却打破了我的幻想:“顾总,你这是说真的?”
“不然呢。”顾兆年冷笑道。
这时众人突然鸦雀无声了。
因为我回来了,但顾兆年并没有解释。
反倒是林梦笑着拉过我:“童谣,年哥,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你不会生气吧?”
“对,就是个玩笑活跃气氛。”其他人也附和。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了一眼顾兆年。
他依旧没有任何解释。
我最终点下头:“嗯,我知道。”
晚上。
趁着顾兆年睡着后。
我来到了他的书房。
翻查了他放在书桌最下层的记事本。
我从不进入他的书房。
因为他说工作的东西,不喜欢被人动。
所以很幸运他这记事本并没有上锁,但打开后我却有些后悔了。
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记载着他对白月光林梦的喜欢。
而我不过是他为了创业获得资源和钱的,一块愚蠢的垫脚石。
六年婚姻,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幸福。
虽然初恋惨遭背叛。
可最终遇到了爱我入骨的顾兆年。
他聪明、上进、还体贴除了最开始用了我爸给的启动资金外。现在不但将公司搞得有声有色。
我更是成了豪门圈子人人艳羡的幸福太太。
如今,我们女儿都三岁了。
但看到这记事本后,我才发现我所谓的幸福,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海市蜃楼。
我不过是从一个笑话,又堕入了另外一场骗局里。
我抱着日记本枯坐了一夜。
直到天亮,才如同往常一样叫醒妮妮哄她起床。
可妮妮却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妈妈,我今天能不能不要去学校?”
“为什么?”我十分不解。
“因为干妈生病了,我想要去陪她。”妮妮,认真地说道。
看着她担忧的小脸。
我的笑容凝固了。
林梦。
就是妮妮的干妈,也是我十年的好闺蜜。
但因为她最终跟我初恋走在一起。
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修复。
直到,三年前我生下妮妮,那时候林梦却刚刚失去自己的孩子。
出于同情,加上那时候我身体状况很不好。
便让她过来帮忙,就这样我们又恢复了联系。
很巧,顾兆年喜欢的人也是她。
但林梦喜欢的是我初恋。
对于顾兆年的喜欢应该是不知情的。
最终我压下了复杂的情绪点点头:“可以去,但要等你们放学。”
妮妮,不情不愿的去上了学。
我想着自己还是该先去看看林梦。
可我去了林梦家没多久,就先听到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身体还没好起来干什么,有什么事让我做就好。”
这是顾兆年的声音。
他不是一早就去公司忙了吗?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顾兆年从厨房走了出来。
看到是我的那一瞬,他微微愣了愣,才道:“林梦病了,所以我来看看。”
“童瑶,你不要误会,陆晨出差家里阿姨也有事,我才给年哥打电话的。对不起。”林梦,楚楚可怜的解释道。
2
我不想在跟生病人的计较。
没接话。
顾兆年却以为我会伤害林梦似的,赶忙走下楼牵起我的手:“童谣,林梦家阿姨等下就回来,我们就先不打扰她了。”
“她还在生着病呢。”
说这话的时候顾兆年,竟我的手紧紧握住,让我根本无法挣脱。
我只能笑了下:“好,林梦我下次再来看你。”
见林梦点头。
顾兆年立马将我拉了出去。
直到上车后,他的脸色才稍有好转。
“童谣,林梦是你最好的朋友,她生病了我只是替你去看看她。”顾兆年说道。
我极力保持平静:“嗯,除此之外呢?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还能有什么?”顾兆年,不耐烦道:“童谣,都说女人进入更年期就爱疑神疑鬼,但你才三十岁就早更了吗?”
他俩刚才手挽手的下楼。
都到了十指紧扣的地步,还是我无理取闹了?
之前我以为因为陆晨的事。
顾兆年对林梦,一直都很避嫌,是对我贴切深爱。
现在看来过分的避嫌。
是本来就心中有鬼。
我红了眼眶,深深的看了顾兆年一眼。
车子启动的一瞬,顾兆年叹气:“童谣,刚才是我话太重了,但这些年林梦对你还有妮妮确实很照顾,尤其是妮妮。”
是啊。
可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不是因为生下妮妮后。
我一直身体都没有恢复,才导致无法自己照顾她吗?
那时候医生就说过,我的身体暂时不适合怀孕。
但顾兆年却坚持让我要个孩子。
可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最终我选择了沉默。
见我不说话了。
顾兆年也没再多说什么。
其实他一直都是如此。
结婚后就对我不再有任何解释和怜惜。
而婚前的那些体贴和关怀,不过都是有目的的接近。
终归还是我自己太傻。
想到这我不禁红了眼眶。
回到家后,妮妮迫不及待的就跑了过来,抱住顾兆年说道:“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快去看干妈吧。”
顾兆年下意识看了我一眼:“今天太晚了,改天我们再去吧。”
“妈妈也回来,快去也给妈妈一个拥抱。”
“我不要。”妮妮撇过头,不高兴地说:“早上就是妈妈不允许我去看干妈。”
看着女儿圆圆的后脑勺,我心中满是酸涩。
没事,她还太小童言无忌。
而且是我自己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多陪她。
不能怪她。
“明天你休假,妈妈陪你一块去看干妈好不好?”我蹲下身子,笑着说道:“现在妮妮该饿了吧,妈妈给你做饭吃?”
不知道是因为明天可以见到林梦,还是因为饿了。
小身子终于转了回来,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盯着我点头:“好吧,那妈妈你快点做。”
看着一大一小身影的离开。
我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我便先回屋想要躺一下。
可等我懵懵懂懂睡起来,才发现家里竟然空无一人。
他们这是去哪了?
3
我披着衣服走了出门。
果然,父女俩真的在林梦家中。
可这次听着屋内传来的欢声笑语,我却突然不敢进去了。
因为他们三人愉快的共进晚餐,无论是顾兆年还是妮妮,脸上带着的欢快笑容都是我极少见过的。
妮妮的童言童语更是从窗户传来:
“干妈,你做的菜可好吃了,比我妈妈做的好多了。”
“你要是我妈妈就好了。”
林梦低头温柔地笑着:“妮妮,当着我们说就算了,当着妈妈可不许这样说她会不高兴的。”
“嗯,我妈妈可小气了。”妮妮,也点头道:“一点都不像干妈。”
我小气吗?
原来拖着不舒服的身体,尽最大可能照顾她,在她眼中之落下小气两个字。
一瞬间我看红了眼。
不光是因为屋内的三人更像一家人。
还因为有些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原来那个口口声声叫着我老婆的男人。
那个叫着我妈妈的孩子。
他们最终喜欢的人都是——
林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的走回来。
可我刚回到家门。
保姆却开口道:“太太,顾先生和小小姐等你有一会了。尤其是小小姐她好像在发脾气。”
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哦。
他们开车。
确实比我坐公交要快。
“妈妈,你为什么没做饭?”妮妮,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质问道。
我没有说话。
想要问一句她在林梦家,还没吃饱?
可最终她只是个孩子。
跟孩子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妮妮问你话呢?”顾兆年,冷声道:“不是说了要做晚饭吗?你人又跑哪去了?”
“顾先生,你要吃什么我来做吧。”保姆看着我脸色实在苍白,好心劝说道。
“不用!”顾兆年,神色更加不悦:“一天到晚又不工作,不过是在家做个饭而已,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我之所以不工作,难道不是因为顾兆年说他要专心搞事业。
所以我必须要回来照顾家庭吗?
之前我也是小有名的设计师啊。
是因为他不喜欢。
说我工作不顾家,我才巅峰时期退了。
甚至还退掉了去国外进修的机会。
但最终,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开口问道:“你们还饿吗?想要吃什么?”
“饿过了,不想吃了。”顾兆年,皱眉道:“答应了我和孩子要做饭,人却跑不见了。现在都几点了才回来。”
“你看看人家林梦,家庭事业两不误,你光做一样都做不好!”
林梦。
又是林梦。
“你们刚才,就是去找林梦了是吗?”我抬头看着顾兆年问道。
我没有生气,语气也尽可能的保持平静。
因为妮妮还在,我不能吓着孩子。
“你,跟踪我们?”顾兆年,愣了片刻后勃然大怒:“童谣,你竟然跟踪我?我本来以为你知道多疑,没想到你竟然还学会这么下作的手段了?”
“我没有。”我摇了摇头,否认道。
我确实没有。
我只是去了林梦家。
“没有,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去林梦哪?”顾兆年,愤怒的推了我一把:“你就这么敢做不敢当?”
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恼怒什么。
或许是被揭穿了,所以才如此生气吧。
但,我还是摇头:“顾兆年,我真没有,妮妮还在呢。”
父母争吵最受伤的永远是孩子。
我不想这样。
可我没想到的是,突然,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一个小小的身子朝我撞了过来:“坏妈妈,不许你说爸爸。我讨厌你,全世界我最讨厌你。”
“砰。”的一声,
被就被顾兆年推到楼梯口的我,顺势滚落了下去。
4
我没想到妮妮会做出推我下楼这样的举动。
但家用内楼梯不算特别陡。
甚至,在滚落的瞬间我还抓住了顾兆年的裤脚。
他只需要低下头伸出手,便可以将我拉起来。
但是他没有。
他就那样无动于衷的站着,俯视着我,从长长的楼道上滚落下来。
妮妮还笑着拍手道:“坏妈妈,老巫婆活该掉楼梯。”
老巫婆,这个词是谁教她的呢?
我想起了是林梦。
那天,她和林梦因为玩闹眼看着就要错过午睡时间。
我催促她去睡觉。
林梦却笑着说:“妮妮,你看妈妈现在的样子,像不像童话书的老巫婆啊?”
“又凶又吓人。好可怕哦。”
“像!”妮妮笑着点头。
当时的两人像极了亲生母女,而我更像个外人。
后来我纠正了很多次。
告诉妮妮,这么说人是不礼貌的。
妮妮迫于无奈,表示以后不会这么说了。
但现在看来她根本没有听话。
可从不听我话的何止是妮妮一个人。
顾兆年,不也是一样。
最终,我重重的摔到了楼梯下,保姆第一时间过来查看。
看见我额头的出血后,她更是惊呼:“太太,你头流血了!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还是马上拨打救护电话?”
我摸了摸额头,确实被撞出了血,抬头看了顾兆年一眼。
他依旧神色冷淡的站在原位。
妮妮也是如此。
我最终摇了摇头:“没事小伤,我自己可以处理。”
这时顾兆年,也终于开口:“那今晚我跟女儿睡,你就睡次卧吧。”
我抬头望着这对神色冷漠的父女,最终捂着流血的额头,一瘸一拐的去了次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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