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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明月清风应良辰》,是作者“茶罐泡枸杞”写的小说,主角是顾清朗季星月。本书精彩片段:“哎哎,别走啊。星月,星月,我……我拿了几个卤鸭掌你吃不吃?”顾清朗从怀里摸出那包油纸包着的鸭掌,摊在季星月面前。“卤鸭掌?看起来还不错。难道你是专门来给我送吃的?”季星月看看眼前的几只油亮亮的鸭掌,一脸不相信地抬头盯着顾清朗的眼睛...

明月清风应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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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干嘛?”季星月跳到顾清朗背后,用小手用力地拍了一下顾清朗的背。

顾清朗沉浸在自己的纠结当中,一下子被拍了一下,吓得从地上弹了起来。

“啊啊啊!季星月,你干嘛啊?”

“我没干嘛啊。我看你在这蹲了半天了,一个人还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你想干嘛?”季星月往前走近一步,指着顾清朗的鼻子说:“你是不是……又想骗我给你拿酒?”

“我呸,什么叫骗嘛?小小年纪说话那么难听。”顾清朗心虚地把头转到一边,两手交叉着抱在胸前。

“哦……那就是不想要酒啦?那你干嘛一直蹲在我家门口。”

“我……我就喜欢这俩大缸子,怎么了?”

“行吧,那你就跟这两个大缸子一块儿,蹲在这给我家看门吧。”季星月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哎哎,别走啊。星月,星月,我……我拿了几个卤鸭掌你吃不吃?”顾清朗从怀里摸出那包油纸包着的鸭掌,摊在季星月面前。

“卤鸭掌?看起来还不错。难道你是专门来给我送吃的?”季星月看看眼前的几只油亮亮的鸭掌,一脸不相信地抬头盯着顾清朗的眼睛。

“嗯……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喝你爹酿的那个果酒了。”顾清朗低下头小声说。

“你……能不能……”

“不能!上次因为给你酒,我被我爹骂了好久。”季星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星月~月月~月哥哥,求你了。”比季星月高大半个脑袋的顾清朗拉着季星月的胳膊甩阿甩,脸上的表情跟讨食的小狗一样死皮赖脸的。

“好了好了,我自己学着酿了一点酒,还没喝过,我爹嫌我做得没他的好,就放在家里存起来了,没有拿去卖。你要是想喝的话,我可以把那个给你。”

“可以可以,多谢季小公子。”顾清朗双手捧着卤鸭掌向前伸,朝季星月作了个揖。

季星月接过卤鸭掌转身进屋里,把鸭掌放到桌子上,然后从柜子里抱出一个白玉瓶子,里面装的,正是她自己酿的酒。

“给你。”季星月把酒瓶递到顾清朗面前。

顾清朗双手接过酒瓶,朝季星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又嘴欠的补上一句:“星月……月儿……你这名字确定不是女孩儿的吗?”

季星月白了他一眼:“再说一句,就把酒还我!”

“不说了不说了,告辞!”顾清朗摆摆手,转身往外面跑去。

季星月看着他跑得跟鸭子一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自从搬来临川县,她还没这么开心过。

顾清朗抱着酒瓶,用袖子遮掩着一路跑回家。他先回房间把酒藏好,然后换了身衣服去到前厅。

“爹,娘,我出去找牛壮壮玩一会儿,晚饭之前回来。”顾清朗路过大堂,朝爹娘喊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慢点儿,别摔着了!”徐氏看着儿子飞奔的身影,忍不住叮嘱道。

顾清朗一路跑着跑到了牛壮壮家。

“牛壮壮,牛壮壮,快出来!”他趴在门口朝里面喊。

牛壮壮听到他的喊声,从屋里跑了出来:“怎么了?”

顾清朗凑到牛壮壮耳朵边,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牛壮壮听了之后脸上笑嘻嘻的,把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两人一起出了门去周仕杰家。

三个人在休沐的时候玩了整整一天,天黑时分才各自回到家中。

第二天一大早,顾清朗就收拾好自己的书袋背着,吃了早饭就去书院了。

徐氏和顾正廷看着儿子这么积极的去上学,心里十分欣慰,没想到儿子竟是个这么爱求学问的人。

顾清朗小心翼翼地拎着自己的包走到座位上,把包里的用具拿出来之后,就把包放在脚边挡着。

先生在台上教写字,示范完之后需要大家跟着一笔一划地练习。在练习的时候,先生会在学堂上走来走去,查看大家的书写成果。

顾清朗在座位上坐得端端正正的,丝毫不敢马虎。同时,他又时不时地瞟一眼柳先生,看他走到哪里了。若是走到自己身边了,他就把脚稍微垫一垫,好用衣角遮住书袋。

他就用这样奇怪的姿势一直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带着自己的书袋,吃完午饭回到睡房,把包放在自己躺的那张床的床底下。等把书袋藏好后,他才回到学堂。

到了下午下学之后,学子们可以自由安排时间,不用再去学堂。

顾清朗拉着周仕杰回到睡房,他从床底下拿出书袋,把里面放着的那个白玉酒瓶拿了出来。

“这……这不会是酒吧?”周仕杰看着顾清朗手里的瓶子惊呆了。

“这是我们上次个的那个,怎么样?要不要来点儿?”说着,顾清朗就要打开酒瓶。”

周仕杰一手覆在他手上:“等等,上次牛壮壮不是说他也想喝吗?”

顾清朗听到“牛壮壮”这个名字,一拍脑袋:“对呀,差点儿又把他忘了。走我们去找他。”顾清朗把酒藏在袖笼里,带着周仕杰去到牛壮壮的睡房里。

牛壮壮的睡房此时还有其他三个人在里面坐着,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顾清朗和周仕杰进去后,本就狭小的房间显得更加拥挤了。

“壮壮,你看这是什么?”顾清朗拉着牛壮壮,把袖笼里的酒瓶露出来一点。

牛壮壮看到那个瓶子,眼睛亮了起来:“酒?”

“嘘~小声点!”顾清朗捂住牛壮壮的嘴,把酒瓶塞了回去。

“没事儿,他们几个都是我在书院交到的好朋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牛壮壮拉开顾清朗的手,不以为意地说。

随后,他把那几人和顾清朗、周仕杰互相介绍了一番,相互认识了一下。

顾清朗把袖笼里面的白玉瓶拿出来,放在桌上,几个人一起围着桌子看着。这瓶子有二十公分,长颈圆肚,周身雪白,很是好看。把瓶盖一打开,一股清香袭来,让人口舌生津。

“太香了,我都没闻过这么香的酒。”其中一个人指着这酒兴奋地说。

“咱们也没有酒杯,就用这茶杯吧。上次我跟周仕杰只喝了一茶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这次咱们少喝一点,就半杯吧。”说着,他把桌上的茶杯摆好,端起酒瓶一一倒过去,刚好每人半杯。

“来,干了这杯酒,我们就是这书院最好的兄弟。”牛壮壮豪迈地说。

说完,几人一起举起茶杯,一仰头把茶杯里的酒一口全喝下去了。

不一会儿,牛壮壮就看到,自己周围的人都变成两个了。

“清……清朗,你怎么还会……变戏法啊?”牛壮壮口齿不清地说。

“哪……哪有?哎?房间里……怎么多了几个人了?你们……是谁?怎的到我们这处来了?”顾清朗指着一根柱子问。

其他几个大一点的在一旁哈哈大笑:“你们俩傻了吧,房间里不就我们几个吗?”

“哎,房子怎么歪了?”

“牛壮壮你干嘛一直转圈圈,都把我转晕了。”

几个人脸上红扑扑的,东倒西歪地走来走去,没一会儿就全趴下了。

到了晚上查房时,柳先生发现睡房里少了两个人——顾清朗和周仕杰,于是问和他们同一个睡房的几人,结果那几人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柳先生顿时急了,开始四处找顾清朗和周仕杰。其他几个学生也一起到处找,学堂、饭堂、澡室、茅房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人影。

这时,牛壮壮那个组的夫子纪先生找到了柳先生:“柳老,你那边是不是少了两个童子?”

“是了,你看到他们了?”柳先生拉着他问。

纪先生叹了口气,把柳先生拉住往他的学生睡房那边走:“柳老先生啊,你可得好好管管你那两个徒弟,你看看他们干的好事!”

纪先生一把把睡房门推开,里面横七竖八躺了六七个人。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房里一股子酒味儿?”柳先生进了屋,看见躺着的、趴着的、半坐着的几人,被惊呆了。他伸手挥了挥空气里弥漫的酒味,把窗户支起来,但是味道却依旧很大。

“不知道他们谁带了酒到书院来,还分给其他学子喝,结果喝倒了一地。这是他们装酒的瓶子。”纪先生把酒瓶拿给柳先生看,柳先生拿起酒瓶翻来覆去查看,结果在瓶底看到了一个“季”字。

“季?难道是长乐街街尾新开的那家酒坊?”柳先生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捻着自己长长的胡子说。

“长乐街?这几人里谁是住在长乐街的?”

“不一定就是住在长乐街的人买的。还是等他们醒了再问吧。此事不要声张,先让他们几人就在这里歇着。”柳先生说完,转身走出去了。

他拿着酒瓶走到院长许慎行的院子里。许慎行此时正在书房批注古籍,听到敲门声,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去开门。

“柳先生,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可是学生出了什么事?”许慎行侧身请柳先生进屋。

柳先生摇了摇手,把手上拿着的酒瓶递给许慎行看:“有几个学生,拿了一瓶酒来书院,把酒都喝完了,现下正在睡房醉倒了。幸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许慎行拿过酒瓶,面露惊色:“这……还有这等事发生?荒唐!”

柳先生指着酒瓶说:“这是季家的酒瓶,想来是哪个顽皮捣蛋,把家里买的酒偷偷带出来了。”

“季家的?”许慎行收下酒瓶,又对柳先生说:“明日他们睡醒了,立马询问清楚。我书院自建立以来,还没发生过如此荒唐的事。柳先生莫要担心,先回去早点歇息吧。”

“那老夫就先走了。”柳先生转身出门,许慎行目送他离开,回房间把门关上了。他手里拿着那白玉酒瓶放在烛火下细细地欣赏着,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瓶底那个朱红色的小小的“季”字。

清晨的薄雾刚散开,明丽的阳光就倾洒在了书院的灰瓦白墙上。一声鸡鸣响彻整个书院,也让醉酒之后沉睡的少年们从梦中惊醒。

顾清朗眯着眼睛往窗户上瞧了一眼,又闭上眼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结果翻身的时候一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

随着“咚”地一声,其他几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哎哟!”顾清朗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然后从地上爬起来。

“嗯?清朗,你怎么睡地上了?”周仕杰揉着眼睛看着地上光脚站着的顾清朗。

顾清朗被疼得清醒了一点,他抬头一看,床上坐着的,除了周仕杰和牛壮壮其他人都没什么印象,但显然不是他们睡房的人。

“你……你们谁啊?怎么在我们的睡房里?牛壮壮,你不是在兰汀吗?”

书院里不同年纪的学童住在不同的睡房,每个睡房都有自己的名字。

“什么啊?你出去看看,这明明就是兰汀好吧?”牛壮壮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那我们怎么会在你们的睡房?”顾清朗一手托着下巴思考着。

“昨天晚上……我拿了酒过来,我们一人喝了我们喝了一杯,然后就不知道了。”他慢慢捋着思路。

他还没捋完,睡房的门就被“哐”的一声推开了,纪从门外一步跨进来,指着衣衫不整的几人说:“你们几个,跟我去院长那里。”

顾清朗几人赶紧下床到处找衣服和鞋子,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然后低着头跟在纪先生后面。

他们一路沉默不语,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悄悄的用眼睛不时地瞟一眼左右两边。

不一会儿,几人就被领到了院长的院子里站成一排。此时,许慎行正坐在院子中间的一把太师椅上,左边坐着的是顾清朗和周仕杰的夫子柳先生,右边坐着的是他们几人的父母亲。

顾清朗站在最右边,他余光一瞥,就看到自己母亲那因为生气变得有些扭曲的脸。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然后把头垂得更低了。

“诸位,想必纪先生去到各位府上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原委说明了。今日请大家过来,主要是想叫各位一起想一想,此事应当作何处置?”许慎行缓缓开口。

“许先生,您不用多说,您就按书院的规定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我们绝无怨言。”顾正廷是个心直口快的,直接站起来大声说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许慎行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诸位学东稍安勿躁。学子犯错,书院自然会按照书院定下的训诫来罚。今日找大家来,是想问问,诸位家中是否有藏酒?若是有酒,他们能否拿得到?”

“我家没有酒啊。”

“我家有酒,但是只有逢年过节才让孩子尝一点,平日里都是放着的。”

“这……我家都是买一点就喝一点,要喝多少就买多少,从不会存酒的。”

“哎,正廷家不是开饭庄吗?家里肯定有很多酒。”有人提到了顾正廷其他人也一起看向他。

“那个……我家……我家确实是饭庄,也有酒,但是我家从不让孩子去碰酒,这小子长这么大,存酒的酒房都没让他进去过。”顾正再次站起来,只是这次底气没那么足了。毕竟上次他儿子才从酒坊骗了一瓶酒把自己灌醉了。

“我觉得还真有可能是清朗。上次他不知从哪里拿了一瓶酒来我家,和我儿仕杰两人把酒喝完了,喝得也是倒头就睡。”周仕杰他爹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慢慢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顾清朗听到自己名字,吓得直起身子,喊了出来。

许慎行抬眼用凌厉的眼神看了顾清朗一眼,顾清朗吓得顿时噤声,不敢再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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