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雁杳葛仓川是《密香语》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别今宵”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发尾被轻扯过去,微凉的指尖从打结的发丝里穿过。凝寒毒带来的触感让人肌骨生寒,陈雁杳后退一步,隔着半步距离,让葛仓川的长指僵在空中。三层帏帐外,刘意轻声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想进去监督您服药。”葛仓川想拒绝太后,却见面前身影掠过,陈雁杳飘逸的发尾轻盈拂过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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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辇将她抬到崇乾宫,见她入殿,诸人的呼吸都不由滞住。
因来得匆忙,她长发如瀑漫洒,肌肤似冰雪莹润,细看颊上,还晕染着一层绯霞。
她美得根本不像凡人。
太后怒道:“身为北奇公主,装束怎可如此随意?难道你从小就没学过规矩吗?”
“让皇后进来。”帏帐后响起一道不容置喙的嗓音。
陈雁杳搭着刘意的胳膊,她步入内殿,绕过熏炉,在黑暗中向龙榻靠近。
葛仓川挥手屏退刘意,看她一步一挪来到面前。
两年前陈雁杳用剑刺伤他,至今余毒未清,导致他常常浑身寒冷,毒发时如坠冰窟。
回想那一夜陈雁杳在床榻之上的狠辣决绝,葛仓川眸色如千尺寒潭,他沉声命令:“衣服脱掉。”
衣袍散落,堆在陈雁杳的脚踝处。
寝殿内满地月光,陈雁杳站在如雪般的月影里,寒风轻掠,幔帐浮动,她面色坦然地站在那儿,亭亭玉立的。
葛仓川一时忘了身上的侵骨寒意。
他别开视线:“谁让你……”
后面的话羞于启齿,硬生生被他咽下。
葛仓川不过是想要拥她入眠,好让她感受一下凝寒毒的滋味,谁料她却……
喉结滚动,葛仓川将偏移的视线摆回来,他向陈雁杳慢慢伸出手。
发尾被轻扯过去,微凉的指尖从打结的发丝里穿过。
凝寒毒带来的触感让人肌骨生寒,陈雁杳后退一步,隔着半步距离,让葛仓川的长指僵在空中。
三层帏帐外,刘意轻声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想进去监督您服药。”
葛仓川想拒绝太后,却见面前身影掠过,陈雁杳飘逸的发尾轻盈拂过他的面。
目光追随去,只见那抹玉色钻进帐内,再回神时,面前婀娜身影已然不见。
陈雁杳藏身帐中,她用还剩余温的被子将自己裹住,这样还不够,她把脸颊也蒙上。
太后端着威仪进来,她目光猜疑地向床帐望去:“皇后眼盲,行动不便,还是让其他人伺候吧。”
她道:“若清温顺心细,且本就是你的人,就她吧。”
若清姓苏,本与葛仓川有过婚约,还有一胞妹叫泠鸢,都是太后的亲侄女。
太后并非陛下生母,所以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后位会落入别家。
葛仓川怎会不知太后的心思,他慢条斯理地喝完药道:“孤最近身体不适,有件事还请太后和泠鸢帮忙。”
太后面露疑色:“何事?”
葛仓川将药碗递给刘意:“孤想在宫里建一座寺庙,让高僧每日念经,给战死的将士们超度。过程繁琐不能有差错,还请太后帮忙照看。”
他说得郑重其事,太后不好推辞:“好。哀家会亲自去监管。”
正事言毕,葛仓川露出送客之意:“孤疲惫不堪,恐怕不能多陪太后了。”
太后欲言又止道:“那哀家先回去,你也早些安歇。”
就在陈雁杳以为太后要离开时,太后脚步凌厉地冲向床榻。
葛仓川起身将她挡住:“太后该不会连孤的衾被都要翻看吧?”
“不行吗?万一她再用匕首刺伤你怎么办,你有几条命给她刺着玩?”太后怒问。
葛仓川轻描淡写道:“太后大可放心,她若再敢乱来,孤会让北奇三百万人为她陪葬。”
这话是说给陈雁杳听的,她听到太后的脚步声走了,于是露出下巴,在黑暗中无声静候。
葛仓川撩开帐子:“穿上。”
脸被掉落的布料蒙住,是为侍寝准备的寝衣。陈雁杳伸手扯过,坐在帐内背过身,系好衣带躺回床上。
葛仓川伫立在床边看她乌发披盖的纤细脊背,他眸色沉下去,弯腰进入帐内。
冷冽的气息从身后笼罩过来,陈雁杳双手紧紧抓住被子,闭目假装沉睡。
黑暗中她支起耳朵,屏气凝神地听着动静。葛仓川翻身背过去,在药物的作用下昏然入睡。
可陈雁杳却辗转反侧。
合欢散如洪水猛兽,与她的神志不停缠斗。次日日影渐明,葛仓川睁开眼,只觉怀中有柔软的触感。
陈雁杳双臂紧揽着葛仓川的窄腰,柔白小脸窝在葛仓川怀里,贪恋模样小猫儿似的。
这个人两年前也这么乖娇可爱,可转瞬间就给了他一剑。
胸前旧伤开始作痛,葛仓川把人推开。
颈下长臂被抽走,悬空的肩膀回落到枕头上,陈雁杳惺忪坐起。她向来浅眠,两年来很少能这般酣睡,许是合欢散的缘故。
葛仓川沉脸下床,忽然他顿住,低头去看裤料上那片来路不明的雨痕。
这是……谁的?
垂落的帐子里,已然察觉自身情况的陈雁杳垂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被子。
听到床帐被撩开,她无措地抬起眸,隔着黑暗向葛仓川望过去,神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因合欢散的缘故,昨夜她在梦里驭着一条巨龙,在云山雾海里不停地翻滚……实际上抱着的,是他的腰。
陈雁杳脸色尴尬,黯然双眸窘涩垂着,等待即将到来的嘲讽。
安静中葛仓川弯腰捡起昨晚散落的衣袍,丢向帐里:“先穿上。”
衣料触感熟悉,是她昨晚褪下的,陈雁杳伸手扯下,避身换上,嗓音似羽道:“臣妾有罪。”
葛仓川挑眉:“何罪之有?”
“臣妾不该在梦中一边想着未婚夫,一边弄脏了陛下龙榻。”
话音刚落陈雁杳的下巴被抬起,凉意自葛仓川指尖传递,他眸中乌云翻滚,风雨欲来。
“你和沈灼言是去年才订的婚,恰好赶在章国要向你提亲之前。”葛仓川捏着她的下巴,“陈雁杳,可别告诉孤你们是真心的!”
“自然是真心的。”陈雁杳道,“否则臣妾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葛仓川在床边踱步,他压住怒火向外面命令:“来人,快把皇后送回去!”
路上北风凛冽,乱来碎雪贴上面颊。
回到奉坤宫,陈雁杳在桌旁摸索着找到昨晚放的梳子,她抓起长发,继续梳理。
晌午时分又有纷沓的脚步声进来,两队太监停下,雁翅般站在殿前。
大太监刘意恭敬道:“娘娘,这些是陛下送您的衣衫首饰,还有一位叫春娘的姑姑,专门来伺候您梳妆的。”
陈雁杳漠然道:“替我多谢陛下。”
“陛下明日生辰,邀您前去延寿殿听戏呢。”刘意笑道。
陈雁杳点头,她身为皇后,自然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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