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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书名是浮生微明》,是以沈微明林听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沈微明”,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林听说不过他,索性嚣张跋扈一回,指着必吃榜前十的饭店振振有词,“怎么也得尝一个才能死心。”沈微明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塞进裤兜,不置可否,”跟我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从酒店出发,沿富民路到巨鹿路左转,一口气走到陕西南路,统共二十分钟的路程。沈微明压根没看地图,对路况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一个土著...

书名是浮生微明

书名是浮生微明 热门章节免费阅读

“点评写了是必吃榜呀。”林听不服,举着手机给他看。
沈微明一贯瞧不上点评上的排行榜,说都是水军刷票刷出来的;全国各地的人到一个地方打卡的都是相同的饭店,着实无聊透了。旅游么,就是要去陌生的地方尝试新鲜的东西,体验一把率性而为的自在。
林听不服气,嚷着他有本事以后等店开张了不去刷点评。沈微明面露鄙夷,“我们靠口碑制胜,才不干这事。”才几天的功夫,已经成功培养出老板思维。
林听说不过他,索性嚣张跋扈一回,指着必吃榜前十的饭店振振有词,“怎么也得尝一个才能死心。”
沈微明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塞进裤兜,不置可否,”跟我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从酒店出发,沿富民路到巨鹿路左转,一口气走到陕西南路,统共二十分钟的路程。沈微明压根没看地图,对路况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一个土著。
上海的气质和南城截然不同。
林听穿梭其中,饶有兴趣的东张西望,耳边是听不懂的吴侬软语,抑扬顿挫,无论是嗲嗲的“好额呀~”还是略显急促的“侬组撒”,都别有一番风味。
石库门,小弄堂,没有招牌的咖啡店,和尚未营业的酒吧,处处显现出的特立独行的精致感和街边的生活气息并不违和,反而相辅相成,让人心旷神怡。
沈微明牵着她在一个不起眼的门脸前停下。四个不锈钢大字的招牌,多少欠缺点美感,却又恰到好处的和楼上住户一排排的空调主机混为一体。窄的似乎会卡住两个人的双开门,玻璃上贴着三个红色的大字“上海菜”,上面还有一排小字,“本店不得占位等人,人齐入座”,尽显傲气。
进店需要下两个台阶。沈微明低头,进去之后让本就不大的空间看起来更加逼仄。只见他脚踩地板,头顶天花板,被林听打趣成是当之无愧“顶天立地”的男子。玩笑之后又是一阵纳闷,搞不懂男人为什么千挑万选这样的店铺,墙壁上老式的挂式机毫无美感排成一排,唯一能体现老板审美的大概是天花板上的复古吊灯,颇具年代感,却精致的很突兀。
总而言之,是林听走过路过绝对会错过的地方。
沈微明歪着头,示意她别傻站那挡服务员的路了,顺手烫起桌上的碗筷来。劣质的皮沙发,稍微挪动都会粘着皮肤擦起怪异的声响,格纹塑料桌布下面打了个活结,方便服务员翻台时快速扯掉。沈微明背后是不锈钢的玻璃窗,窗台上还挂了一个苍蝇拍,空气里是油烟和塑料混合的陈旧味,过于接地气了。
她想起第一次两个人在面馆相遇,场景也大抵如此,逼仄的老店,闷热的空间只想让人赶紧吃完买单。再仔细回忆,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餐饮记忆都在环境堪忧的饭店里。
再一想,也正常,他对文艺范极度过敏,如果哪天沈微明突然带她去一家布满鲜花的牛排馆,她反而会觉得他有病。
老板态度一般,手里拿着纸笔,说了句林听听不懂的上海话,大概是让她点单。她一目十行匆匆扫一眼菜单,选择困难症犯了,什么都想点;犹豫几秒钟之后明显感觉到老板的不耐烦。清清嗓子正要开口,沈微明已经点了起来,“响油鳝丝,油爆虾,南乳空心菜再加一个草头圈子。”林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和老板上海话对答如流,心想,沈微明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男人察觉出她眼神的疑问,轻笑一声,“我外婆是上海人,小时候一放寒暑假就要来上海住一段时间。她就住这附近的弄堂。”边说边指了一个方向。“这家店我小时候就在这了,算是故地重游吧,是不是最好吃我不能评判,但的确是我记忆里本帮菜的味道。”
林听每次听他主动提起家人时都会莫名心慌,她察觉他应该出自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哪怕父亲已经过世,但他身心健全,沉稳的外壳下有一颗藏匿不住的赤诚之心,一看就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和她不一样,她看似家庭圆满,内心却支零破碎。
好在沈微明对家人的阐述也不过寥寥几句,甚至没有顺便提及他母亲;倒让林听略微松口气。
吃饭间林永年打过一个电话,无非是问她演讲表现如何,会议有何收获。她一本正经,语速快的像是打好了腹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给领导做总结报告。末了,林永年来一句,“不是今晚回家吗?怎么屋子的灯是暗的。”
“叶主任给我放了一天假,我玩两天周末再回去。”
电话那头没有说什么,像是在沉思。
“一个人玩?”
林听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声,“我不能旅游?”
“那倒不是,玩得开心,注意安全。”
挂完电话她下意识松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爸”,给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沈微明当然懂,未来老丈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想想还真有点头疼。
略显担忧的神情落在林听眼里就变成对她没有坦诚相告和男朋友一起旅游的不满,忙给他夹菜,“如果我现在跟他说和男朋友一起,他能立马飞来见你,那我们俩的假期就算彻底毁了。”
沈微明被她逗笑,半站起身揉揉她脑袋,“我不生气,你开心就好。”
吃惯了粤菜的清淡和食物本味,浓油酱赤下的本帮菜给味蕾带来了别样的刺激。粘稠的口感,浓烈的味道在嘴里叠加爆炸,着实让人大呼过瘾。
“我小时候觉得吃饭特别没劲,荤素搭配都是从健康角度出发,我妈手艺不精,我爸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一年到头就几个菜轮番登场。后来他们请了个阿姨,好家伙,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一堆会烧饭的阿姨里顺利挑到做饭最难吃的那位的。”
“现在呢?”
林听抬起头,嘴角还挂着酱汁,她伸着脖子仰起脸,沈微明随手抽张纸帮她擦拭。“现在吃饭很享受,尤其和你一起吃饭。”
吃饱了就伴着月色散步。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没有去游客集中的外滩抑或人民广场打卡。沿着陕西南路一直走,哈尔滨食品厂一店正热闹的紧,阿姨们热络的跟她打招呼,“小姑娘要买撒伐?”
条头糕,青团,双酿团,是沪上特有的糯叽叽。眼神停留之间,沈微明已经将她看上的一一买下,晃着塑料袋,“一起尝尝,我也很多年没吃过了。”
从名字文艺的思南路到生活和生意并行不悖的长乐路,不窄的道路两旁是各有腔调的小店,单单路过透明的橱窗,就已觉赏心悦目。
手工作坊的鞋店,号称老板每个月都要去伦敦进货的英伦风服装店,还有叫不上名字的日式杂货店,低调不张扬,给夜晚的街道带来别样的韵味和生气。
沈微明总担心她的颈椎,像个唠叨的老爷爷,走几步就要问她还晕不晕,手也牵的很紧;她笑他过度紧张,甚至猛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和正常人无疑,摇完又是一阵晕眩,被他恶狠狠地噔一眼。
他们聊到大学城的新店。
装修正在如火如荼开展,旧式的壁柜和桌椅都已拆除,墙壁上只剩下大大小小的洞眼和油渍。上一任老板自作主张把三米挑高的屋顶隔成两层,底下挖半层,人在上面弯着腰勉强也能坐下去。
周昱白大刀阔斧全部拆除,甚至把地基都填的与人行道齐平,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客人低头进门还要注意台阶,和店里的清新高级格调严重相悖。
店名叫Vacation。一个Holiday一个Vacation,周昱白很显然要把自己的文艺范发挥的淋漓尽致。沈微明对这些细枝末节并不在意,老周说什么就是什么,拍案定板的事情统统交由老周做主,他一个外行人先摸清门道再说。
林听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想象中店铺的模样,她的装修瘾又上来了,琢磨得找时间去网上淘几幅美院学生的作品给他们当开业礼物。Holiday的那片甲板区域是点睛之笔,一定要尽量保留;还有手感无与伦比的菜单,一定要花重金复刻。
毕竟冲着沈微明家那一白二净的模样,也不指望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沈微明呢,听她说,对她言语里偶尔流露的嫌弃不置可否。房子是老陈的又不是他的,自作主张大张旗鼓的布置总归不大好,林听既然认定了他不懂生活情绪没有文艺细胞就随她,以后相处久了反而能收获更多的惊喜。想到这不禁洋洋得意。
于二人而言,都是难得慢下来的时光。
在没有熟人的别座城市,林听对沈微明的爱意因为陌生环境的加持被放大再放大,甚至滋生出和他相依为命的宿命感。
她第一次希望时间慢一点,最好能在这停下来。
幸福让人对周遭的变化变得钝感,等反应过来时,大半个晚上的时间已悄然流逝。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描绘之中。甚至忘了隐匿在二人之中的心结和避之不及的过往,也忘了不远处可预见的坚硬如磐石的阻碍和困难;仿佛他们未来的幸福真的能如想象中那般唾手可得
读小学时,一年一度的春游算是林听年度最期待大事件,没有之一。满打满算不过大半天的短途旅行却牢牢拨弄着她的神经,让她出发前一晚顺利失眠到天亮。
那是童年记忆中为数不多闪闪发光值得铭记的日子。大巴驶回,生活也迅速恢复以往的乏味和压抑,而那一日就变成一个小小光点标记在漫长的时间轴里提醒她曾经快乐过。
刻骨铭心的美好太过难忘,以至于会在脑海里反复回想。
“要是能回到昨天这个时候就好了,我刚上大巴准备出门。”
“要是回到上周这个时候就好了,大巴刚停在景区门口,大家正在排队下车。”
“要是回到上个月这个时候就好了,我正在山上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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