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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川季筠》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季筠”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季筠傅司川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傅司川季筠》内容介绍:”他挂了电话,发动车子,驶离了小区。傅司川并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目送着他离开。四个小时后,傅司川踏进傅氏,脸上的表情如常。他走进办公室,助理连忙将资料给他:“傅总,这个项目的投资者跟分公司的人沟通有误,这件事一开始是季特助负责的,如今我们找不到人……”傅司川顿住脚步,助理被他突然冷下来的气势...

傅司川季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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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川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
他说:“好,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发动车子,驶离了小区。
傅司川并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目送着他离开。
四个小时后,傅司川踏进傅氏,脸上的表情如常。
他走进办公室,助理连忙将资料给他:“傅总,这个项目的投资者跟分公司的人沟通有误,这件事一开始是季特助负责的,如今我们找不到人……”傅司川顿住脚步,助理被他突然冷下来的气势震的不敢说话。
“将投资者的资料给我,我亲自负责这件事。”
助理应声而去。
傅司川翻了翻手上的资料,一眼就看出这个项目就是陈德利之前负责的那个。
他想起当时和季筠的冲突,不由眉心皱了皱。
傅司川走进会议室,分公司的负责人都在这里坐着了。
他在主位上坐下,语气淡淡:“说说吧,出了什么问题。”
副经理,哦,现在是分公司的总经理站起来。
他语气恭敬:“傅总,投资方非说跟季特助交接的时候说的不是这个价格,我们为了公司利益着想,自然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仔细听,他言语透着不以为意以及埋怨。
傅司川翻开资料:“所以你是觉得,投资者既然投了钱,就应该被我们牵制?
你有没有仔细看过合同条例,知不知道违反条例要承担怎样的损失?”
总经理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傅司川此刻对他的极度不满。
不是他犯蠢,但陈德利在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那些人知道傅氏在背书,都是能过且过,谁知道这次的这个老板这么难搞?
傅司川一锤定音:“所有条件都跟季特助说的一样,要是再搞砸了,你这个管理层也可以不用做了。”
他看着这群人离开,给助理发信息:请林总去接待室。
好在,当初投资的人是林朝,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助理回复的信息让傅司川彻底愣住:“傅总,投资方是宏德的刘老板啊。”
傅司川坐在接待室,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刘老板更加不满了。
虽然傅氏家大业大,但他的生意也不是非要巴结着傅氏。
本来谈好的事情出现变故就够让人心烦的了,结果从上到下都是这么个态度。
这合作不谈也罢!
刘老板这么想着,脸上的情绪就带起来了一点。
傅司川敏锐的察觉到,这才收回心思,他说:“刘总,这次是我没有管束好手下人,关于合作的事情,我可以再让出一分利。”
傅司川心里明白,生意场上,来来往往的,都跟利益挂钩。
他不会错了还拿乔。
刘老板准备离开的心思又歇了歇,他喝了口水才说道:“傅总,这次的合作季特助找了我几次,我才答应的,后续派来对接的人实在是……”说着,他皱了皱眉:“要不,贵公司还是让季特助跟我对接吧,她能力出众,我能省好多事。”
傅司川神色不变:“季特助离职了一段时间,这个事情我会安排妥当,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刘老板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能跟傅氏合作自然是好,更何况傅司川还让了利。
只是临走前,他还是带了一句:“傅总,洛城的生意场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身边有季特助这么个妙人。”
送走刘老板,傅司川坐在办公室,对助理吩咐:“从今天开始,每个月都把我的行程空出三天,我要处理自己的私事。”
他不信季筠的死亡,自然要找,哪怕走遍全世界,他也要找到她。
等助理出去后,傅司川拨通唐北禅的电话:“寻人启事不要停,酬劳往上加。”
“好,我知道了。”
唐北禅挂了电话。
坐在他对面的林蓓问道:“傅司川找你什么事?”
唐北禅将桌上的汤往她那边推了推:“让我不要撤下寻人启事。”
林蓓筷子一顿,随即冷笑道:“他就是把整个傅氏拱手让人,也不会再有季筠的消息了。”
唐北禅调查的消息,自然也告诉了林蓓。
那种在希望和失望中来回交替的感受,谁都不好受。
林蓓拿勺子搅动着汤,却没了吃下去的想法。
她喃喃自语:“你查出来的东西真的准确吗?
说不定筠筠就是失踪……”唐北禅听着她的话,却不生气。
唐家做的就是贩卖消息的生意,但反驳他的是林蓓,他就觉得没什么了。
人啊,总是对既定却不满意的事情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这很正常。
另一边,季筠看着赵向南,呆呆的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做甜品?”
赵向南笑得温和:“当然不是,你需要将东西发到网上,接受别人的评价,是好是坏,你都要学着接受。”
季筠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抗拒。
赵向南耐心的哄道:“湾湾,你也不想拖着这个病过一辈子吧,徐婆婆年纪大了,万一你在家发病,你让她怎么办?”
季筠眼里闪过挣扎,她低下头去:“对不起,是我不好。”
赵向南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我们不想那么多,你先试试,好吗?”
季筠听不见他的话。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晚去接傅司川的时候,回到了那个包厢里。
房间里音乐流淌,她站在门口,那些人不屑的视线伴随着哄笑,将她牢牢钉在原地。
季筠猛地捂住耳朵,可那些议论,那些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入她耳中,根本挡不住。
没有人喜欢她,没有人在乎她。
无人愿意救她。
季筠最后是被徐婆婆接走的。
赵向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无奈。
季筠看上去温温柔柔的,主观性却很强,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谁强迫都没有用。
这样的人,按理说内心应该十分坚定,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得抑郁症呢。
徐婆婆带着季筠走在小路上,晚风轻轻吹动树叶,发出一些奇怪的响声。
季筠目光落在自己和徐婆婆交握的手上,突然就觉得愧疚:“婆婆,对不起。”
徐婆婆扭头看她:“怎么啦湾湾?”
“这么晚了,您不该来接我的。”
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走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徐婆婆爽朗的笑起来:“傻丫头,我身体好着呢,我看人家小孩生病了都有人接,难道能让你没有?
别想那么多,我在家里炖了肉,你回家一定要尝尝,邻居都说闻着可香了。”
季筠心里软成了水,她声音像是被什么哽住:“好,谢谢婆婆。”
徐婆婆枯瘦的手拉着她稳稳当当的走着,朝着两个人的小家回去。
冬日的月光比其他季节亮一些,照亮了两人前行的路。
与此同时,傅司川推开了季筠公寓的门。
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那些他误解的事情,真相明明白白摆在他眼前。
因为母亲的死,因为父亲的多情,他将所有的怒火宣泄在了季筠身上。
可细细回想,季筠又何其无辜。
她从来都清清白白,将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只为一个情字。
傅司川以为自己对季筠不过是愧疚,不过是习惯。
可现在才明白,初见那日微风吹过,浮动的不止是树,还有他的心。
只是现在,往事如风,消散于天地。
傅司川心里浮现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来,如果,这辈子他再也没有见到季筠的机会呢?
他该怎么办?
傅司川默默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干净整洁的公寓。
他来过这里很多次,可每次都目的明确,也从不过夜。
那些夜晚,当季筠躺在空荡荡的这里,会不会觉得喜欢他是一件错误的事?
如今,他只要想起从前的桩桩件件,都觉得悔意从心底升腾,翻滚着让他几乎无法安然入睡。
傅司川突然想起一件很早以前被他忽略的事情来。
他起身,直直的走向季筠存放东西的柜子。
里面的东西简单,但季筠也什么都没有带走,傅司川心里闷闷的疼。
他突然看到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他翻过扣得紧紧的锁,是个四个数字的密码锁。
傅司川毫不犹豫的输入了季筠常用的密码,错误。
连输几次都是错误,傅司川有些心烦,突然,他眼睛亮了起来。
输入了一个数字:0316哒的一声,锁开了。
这一刻,傅司川的心情复杂至极。
三月十六,是他的生日。
他突然有些不敢打开那个抽屉了。
可好奇心却驱使着他,伸手拉开。
艾司西酞普兰,盐酸氟西汀片。
抽屉里,齐齐整整摆了一排。
最下面,还压了两张纸报告单。
汉密尔顿抑郁量表、抑郁自测量表。
明明站在屋内,傅司川却感觉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中。
他目光落在最后的结果一栏:患者有认知缓慢行为发生,根据诊断情况来看,为重度郁闷发生,伴随自杀风险。
傅司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公寓的。
他回头看去,楼道像是巨兽张大了嘴,将进入其中的人都吞噬殆尽。
傅司川的心仿佛在这个瞬间破开了一个大洞,所有的声色俱厉,所有的言不由衷,无非是他想掩盖自己喜欢季筠的事实。
他喜欢季筠,早就泥足深陷,再难自拔。
季筠曾在一个艳阳天跌跌撞撞站在他面前,闯入他的世界。
又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他的生命。
余下的,唯有蚀骨的疼和憾。
傅司川猛然转身,开车离开了此处。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车窗打在他脸上,却投射不下任何生机。
一年后。
二月的天乍暖还寒,傅司川刚结束一个杂志封面的采访。
他来到室外,高定的西装将他身形衬的更加挺拔,那张俊脸上,浪荡的表情不在,转为内里的沉稳。
这一年,傅司川再也没有去参加过那种酒醉金迷的局,而是带着傅氏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这一年,傅司川去过很多地方,寻人启事的消息也一直在提供线索,只要有,他就去,整个人几乎是连轴转,没有片刻停歇。
可是,他走了那么多路,给了那么多钱,还是没能找到那个人。
电话响起,傅司川顺手接通。
唐北禅的声音传来:“傅总,我深造回来了,今晚赏脸吃个饭啊。”
傅司川沉默了一下,答应了。
这一年身边的人来来走走,酒肉朋友都散的差不多,留在身边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唐北禅自然首当其冲的算上一个。
晚上六点,傅司川将车停在一家私房菜门口,将钥匙给泊车小弟,抬腿走了进去。
刚进门,傅司川看到了坐在门边的林蓓。
林蓓笑得很公式化,但语气却满是讥讽:“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傅总么。”
傅司川神色如常的坐下。
季筠离开一年了,准确的说,是一年零两个月。
自从林蓓知道季筠得了抑郁症之后,对上傅司川就像是一个点燃的炮仗了。
这么多日子,零零碎碎的,傅司川也习惯了。
再者,他也想借此来证明,哪怕季筠不在身边,也有人持续的记着她。
谁都没有忘。
唐北禅见状,只能苦笑。
一边是女朋友,一边是兄弟,他谁也得罪不起。
一餐饭吃的沉默至极。
饭后,趁着林蓓去补妆,唐北禅问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傅司川摇摇头:“没有,那些人提供的线索,真假参半。”
茫茫人海,相似的人不知凡几。
可哪一次,都不是他的季筠。
无数次希望落空,傅司川已经学会控制情绪了。
唐北禅叹了口气,说起了别的:“听说你过两天要去云城的镇上,怎么样,带我发发财?”
傅司川放下筷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往这块伸手,我不会让你亏。”
唐北禅笑了:“行,动身的时候,我借着考察的名义,带蓓蓓去散散心。”
饭局结束,各回各家。
傅司川推开门,坐在电脑前,突然收到唐北禅发来的消息。
“这是林蓓很喜欢的一个美食博主,你看看,我想把她招揽到我公司来。”
傅氏总裁的眼光毒辣是公认的,唐北禅可不会放着不用。
傅司川有些无奈的点开了视频,视频很简单,绝大部分是炊具,只是偶尔出现一直素净的手。
他随意翻看了一下评论,虽然粉丝没有达到惊人的地步,但也不错,而且都是活粉,粘性很强。
傅司川正要关掉视频的时候,眼神突然凝住。
视频里那只手收回去的一瞬间,有一道疤一闪而过。
他拖动进度条,一帧一帧的看过去。
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记得,季筠那次帮他拆文件,却划伤了手指,当时流了不少血。
季筠身体娇气的很,一点动静都能留上好久。
这样一模一样的东西,难道会是巧合?
傅司川的心猛然跳动起来。
他拨通唐北禅的电话:“明天上午九点,我要这个博主的所有资料。”
唐北禅没犹豫,第二天就把资料发给了傅司川。
这个博主过于神秘,并没有过多能查到的东西,唐北禅第一次碰了个钉子。
除了多了个地址之外,联系方式之类的一概没有。
因为这个博主的视频是无声的,他们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傅司川看着那个地址,心里一动。
水希镇,竟然是他要去考察的地点。
他按通内线:“给我定今天下午去水希镇的票。”
他一刻也不想等。
下午四点半,傅司川站在了水希镇的土地上。
这里透着一股宁静平和的气氛,跟喧闹的都市全然不同。
不一样的是,因为旅游发展为了拉投资,这里多了不少傅氏的广告。
傅司川走进镇上唯一一家酒店。
放好东西从房间里出来,他就走到了前台。
前台是个朴素的女孩子,很少见到傅司川这样的贵公子,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傅司川问她:“你知不知道你们镇上有个美食博主?”
小姑娘眨眨眼:“啊?”
傅司川见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只能作罢。
是他太心急了,他扯了扯嘴角,朝外走去。
在他走后,前台小姑娘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赵大哥,今天有人问季筠的事情了。”
“嗯,我没说,我说我不知道。”
“那个人叫什么?
我看看,哦,傅司川。”
赵向南挂了电话,藏在镜片后面的眼,闪过异色。
他看着正在接受催眠治疗的季筠,神色陡然柔和下来。
这一年来,他自然有自己的手段查到湾湾的真实身份,也查到她之前的经历。
但湾湾就是湾湾,不是那个经历万般磨难的季筠。
正想着,季筠睁开了眼,目光从茫然到清明,看到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向南,我们走吧,店里今天有不少货要来,得快点回去。”
赵向南扶了扶眼镜,带着她坐上了车。
回到店,送货的车正好停下,季筠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
半小时后,车上的货都卸了下来。
徐婆婆一边点着钱一边朝季筠说:“湾湾,今天社区来人了,说是要给我们门上贴上广告,他们拿来的海报放在桌上呢,你到时候记得贴上。”
季筠笑着应:“好。”
她走到桌边,将桌上卷成直筒的海报摊开,下一刻,她心里猛然一震。
海报上,是当下火热的明星团体,而在正中央,印着傅氏的logo。
季筠呆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就算过去一年,她还是没办法将傅司川完全忘记。
哪怕看到一个简单的logo,也有种睹物思人的感觉。
即使心里惊涛骇浪,季筠表面上也还是温柔如常。
她不想让赵向南和婆婆看出自己的失态。
她拿着海报往外走:“婆婆,这个要挂在哪里?”
徐婆婆还未回话,季筠便感觉到自己撞上了一个人,她下意识道歉:“不好意思,你……”就在她抬眸的一瞬间,整个人如同被失了定身术一样。
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滞。
那张曾出现在过梦里的脸,就这样生生映入她的眼帘。
只是,他向来漠然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
像是发狂的喜悦,又像是忐忑的绝望。
她看着傅司川朝自己伸手,熟悉的嗓音在季筠耳边响起:“季筠,我终于找到你了。”
徐婆婆一把将愣住的季筠拉到身后,像是护住崽子的老鹰,浑浊的眼犀利的看着傅司川。
“你干什么!”
赵向南站在一边,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傅司川满心的狂喜被徐婆婆这一声怒喝打散了不少,他急忙开口:“老人家,我是季筠的……”他突然顿住,傅司川突然意识到,他和季筠的关系如此脆弱,真要介绍的时候,竟连个能说得出口的身份都没有。
总不能当着老人家的面,说他是季筠的老板吧。
傅司川难得有语塞的时候,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看向季筠,却心里一惊。
季筠低着头,整个人都在往后退,直到退到一个男人身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再不松开。
傅司川心里一刺,曾几何时,季筠也是这样抓住自己的衣袖。
可他却将她的手甩开,让她面临绝望。
季筠微微颤抖,傅司川就是再傻也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不对劲。
他下意识上前:“季筠?”
却被赵向南抬手挡住了去路:“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傅司川到底是经过了一年的打磨,曾经骨子里的暴戾和随性被他很好控制在体内,哪怕现在,他也没有动手的想法。
他只说:“我只是想看看她怎么了。”
下一刻,傅司川感觉到手臂上多了股力量,他顺着看去,开始的那个老人家正拽着他朝外拖。
傅司川再冷漠,也不可能对老人动手,只能顺着她往外走。
可是他低估了一个人要捍卫自己宝藏的决心。
徐婆婆把他拖出店外之后,就抄起了门前的扫帚。
傅司川真是有苦难言,只能抬手挡着,他看得出眼前的老人是真心为季筠好,所以哪怕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他也咬牙忍下了。
等快要退出街道的时候,傅司川才找到机会开口:“老人家,我跟季筠是认识的,我找了她一年,您让我看看她,我只是想看看她。”
是了,他只想看看她。
一年来的思念一年的寻找,日日夜夜在梦里反复出现的人就出现在眼前。
傅司川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好好看看她。
徐婆婆喘着气怒骂:“看什么!
她顺着海水飘到我身边,半死不活的时候怎么没人看她?
她身体亏空,治病的时候一天有大半时间睡着,半生不死的时候怎么没人看她?”
“现在人养的好好的了,脸上有肉有笑了,你们现在想起来看她了?
给我滚得远远的,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徐婆婆活了大半辈子,一眼就看出眼前人跟自家湾湾不是一类人。
以前发生过什么她也隐约猜得出来,无非是情字伤人。
既然如此,眼前这人,就没资格再沾染她的湾湾。
傅司川此时此刻才知道季筠这一年来经历过什么,哪怕眼前老人没说的很明白,他也能从那几个形容词里听出来。
什么钻心之痛痛彻心扉,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傅司川终究是没说什么,往后退了一步:“老人家,抱歉,是我鲁莽了。”
店里,季筠也没从这突然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她沉默至极,耳边的嗡鸣再度响起,抓着赵向南的手越来越紧。
赵向南立刻就发现了不对,他将人揽在怀里:“湾湾,别怕,我在这里。”
可季筠的情况实在是太差,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凉。
赵向南没多想,抱起季筠朝外冲去。
一出门便撞上回来的徐婆婆。
见这阵仗,老人吓得都要坐在地上:“怎么了,湾湾又发病了?”
赵向南点点头,朝自己的诊所跑去。
傅司川刚要走,就看到他抱着季筠快步走来,脸色顿时一变。
他上前拦住人,冷声道:“把人给我。”
赵向南分毫不让,他看着傅司川,一字一顿:“你要是不想她死,就现在给我让开!”
傅司川眼里划过一丝惊惶,牙关紧咬,再次退开一步。
看着赵向南抱着季筠大步离开,傅司川看着他们的背影,拔腿就跟了上去。
诊所里,季筠静静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哪怕在睡眠中也不安稳。
徐婆婆站在一边,眼里露出心疼和焦急:“这可怎么办,向南,你快给湾湾看看。”
赵向南脸色也不好看,他还以为季筠已经好转,可现在看来,这一年的治疗,依旧是治标不治本。

小说《傅司川季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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