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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人家裹小脚,你却裹小脑?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焦尾琴鸣的《民国:人家裹小脚,你却裹小脑?》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爷们走了,剩下全是女人便更好拉家常,许是都念着生孩子这档事,说的也都是这些五姨太一时没留心顾舒窈同陈夫人的关系,随口道:“陈公馆那位西楼太太算日子怕是要生了,我上回见着了,那肚子大的哟,怕是怀的双胞胎”老太太啧了几声,“双胞胎好哟,那是人家的福气,希望老天庇佑我们殷家也有呀”说着含笑看了眼顾舒窈,又拍了拍她的手背顾舒窈正好出了神,陈公馆怀孕的那位不是大姨太太么?怎么又叫她西楼太太了?顾舒窈...

民国:人家裹小脚,你却裹小脑? 热门章节免费阅读


殷鹤成将她松开,起身下床,没有说什么,径直去窗台抽烟。。

顾舒窈爬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狼狈极了。

她不自觉抽泣了一声,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移开了。。

“抱歉,我喝多了。

”极其轻微的一声道歉,若不是此刻夜阑人静,也许就湮没在冬夜的风声里了。。

殷鹤成居然会道歉?顾舒窈十分意外,抬起头去看他。

她自己并不知道,因为方才的惊吓,她的眼眶此刻红的吓人,眼中还有薄薄一层泪水。。

他看着她,将烟按灭,在衣架上取了件大衣搭在手上,看样子是要出门,“你先休息。

”的确,他若是不走,她根本就不可能好好休息。。

他难得用这样的态度同她说话,顾舒窈连忙抓住机会,披了衣下床站到他跟前,语气强硬:“殷鹤成,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他皱了皱眉,又回到了曾经的冷淡,“这个我没法答应你。



“为什么?”

他不说话,继续往外走,她知道他已经不愿和她谈了。。

顾舒窈突然开口:“顾家最近进购了一批西药,有人想买,我拒绝了,因为我认为买家身份不干净。

买药的人人称周三爷,或许和土匪有来往,你可以去查一下。



果然,他的脚步停下了,转过身敛着目打量她。。

她知道他其实没有喝醉,黄昏时分她见到的人应该就是殷鹤成,他听到了,所以才有今晚这一出来试探自己。

的确是她大意了,没有防备隔墙有耳,她的行为举止与顾小姐有很大区别。。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她将她做的事都告诉他,免得让她生疑。

何况,她知道他应该有兴趣听她说这些。。

“我知道了。



她索性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还有,我哥把顾家的地契、房契全押在了赌场,我把它们都赎回来了。

”说完,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也坐下。。

他难得配合,在她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点了根烟,突然抬头问她:“你哪来的钱?”

“我把我父亲给我的那颗翡翠白菜当了。

”顾舒窈明白殷鹤成一定知道那是她的嫁妆,因此格外注意他的脸色,他稍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问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隔着一张茶几,他们都坐着,给她一种曾经跟随外交人员谈判的错觉。

她语气镇定,不卑不亢的开口:“你当初不肯娶我,为什么现在不答应和我解除婚约,你总得给我个答复。



“我说过了,年后就娶你。

”说完,拿起大衣便起身要走,他不愿意和她谈这个话题。。

见他又要走,顾舒窈也站起来追了上去,“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和你结婚,殷鹤成。



他突然冷笑,“不愿意?这重要么?”待他转过身,她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顾舒窈,你当初做了些什么龌龊事,要我现在说给你听么?我不妨告诉你,这婚你不想成也得成。

”说完,“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门关上的那一个瞬间,冷风从门缝中挤压出来,刮在顾舒窈脸上,她稍稍打了个寒颤。

她原本以为可以心平气和与他谈谈,才发现他和顾小姐的那些恩怨其实是谈不清的。。

当初他不愿意成婚,顾小姐给他下药,用自己用孩子去逼他,现在倒好,他想通了,她不愿意了。。

不过,顾舒窈不明白殷鹤成为什么现在一定要和她成婚呢?顾舒窈想不明白。。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对方偏偏是殷鹤成,他在燕北六省的势力她是见识过的,他有的是办法逼她就范。

顾舒窈想了想,或许唯一的途径是离开燕北。。

可离开谈何容易呢?别说离开燕北,离开帅府都不容易。。

但是她真的不想再住在这儿了,虽然他承诺过婚前与她保持距离,然而今天呢?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喝醉了,或者又假装喝醉呢?

她并没有什么老旧的贞节观念,可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发生关系令她觉得恶心,若是还要被逼着为他生孩子,那就更加了。。

一定要想个办法,顾舒窈裹着外衣坐在床上,将房门锁死,一夜都没有睡好。。

早上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顾舒窈小心走过去开门,还好只是颂菊。

她是过来传话的,说陈夫人病了,想要顾舒窈去陈公馆陪陪她。。

难怪陈夫人有好几日都不曾来帅府,原来是病了。

顾舒窈清楚,在这个时代真正关心她的人不多,因此也格外珍惜陈夫人对她的感情。

此外,陈公馆不比帅府,她正好有机会可以出去看看。。

六姨太听说了这事,同顾舒窈一起去了。

据说是城西这边的风水好,盛州的一些高官都将宅子建在城西,因此陈公馆离帅府并不是太远。。

顾舒窈和六姨太到达陈公馆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左右,那天正好雪后初霁,阳光照在陈公馆西班牙式的屋顶上,金灿灿的。

从陈公馆里还传出了钢琴声,曲调很欢快,听得出是有人在反复练习一支曲子,总在同一个地方出错。。

在陈公馆的佣人带领下,顾舒窈和六姨太进了客厅,一眼就看见了钢琴旁的陈妙龄。。

六姨太本来还在小声与顾舒窈感叹:“人家妙龄练琴练得多好,要是鹤闻能这样就好了,我能少操多少心。



陈妙龄琴其实弹得不怎么好,她太浮躁了,每次弹错同一个音节,就将手重重砸在钢琴上,发出难听的声响。

也因为这,她刚才并没听见六姨太夸赞她,而是听见了脚步声。

哪知陈妙龄连头都没回,语气僵硬:“你以前在这白吃白住了这么久,自己上去,懒得招待你。



顾舒窈没做声,陈妙龄回过头翻了个白眼,才发现六姨太也在,吓了一大跳,连忙让佣人去倒茶。

不过,六姨太已经有些被她惹恼了,不领她的情,跟着顾舒窈直接上去了。。

陈公馆里其实没有什么人,陈师长经常不在家,家里也没有别的姨太太,只有陈夫人和陈妙龄在。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师长不近女色,洁身自好,可上次顾舒窈在戏院撞见过他一次,知道他在外花天酒地、并不检点。。

陈师长没有纳姨太太多半是因为陈妙龄。

陈师长娶陈夫人之前另有一位发妻,虽然也是媒妁之言,但夫妻两人相当恩爱。

只可惜那位妻子红颜薄命,生头一胎时碰上难产大出血,刚把孩子生下人就没了。

而她舍命诞下的孩子就是陈妙龄。。

那时陈师长还只是团职,正跟随部队在外头打仗,以至于她的妻子到死都没有见到他一面。

许是有对发妻的愧疚在,他对陈妙龄几乎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全然是要什么给什么,就差给她去天上摘星星了。

陈师长在外一直都有女人,有好几个一度还想带回家来做姨太太,陈妙龄天天哭闹,把公馆折腾了个天翻地覆,陈师长才只好作罢。

陈师长在陈妙龄七岁的时候,才又娶了陈夫人续弦,陈妙龄从一开始便是百般刁难,好在陈夫人性子缓和不与她计较。。

陈夫人的主卧室在二楼,不过房门紧闭着,倒是一旁的一间卧室总有佣人进进出出,在精心布置。

顾舒窈以为走错了,还特意瞧了一眼,才发现好些家具是全新的,并没有住人。。

陈夫人的卧室里挂了厚厚的落地窗帘,外头天气大好,这里面却是光线暗淡闷得不行。。

陈夫人半躺在欧式大床上,眼睛熬得通红,神情恍惚,满脸憔悴,见顾舒窈和六姨太来了,连忙吩咐:“六姨太也来了,阿秀快倒茶。



六姨太过去扶她,“你这次病得挺重的,天寒地冻的要注意身子呀。



顾舒窈也在陈夫人床前坐下,陈夫人拉过六姨太和她的手,叹了口气:“有什么可注意的,没病也就这样,他整日不着家,我又没有孩子,一个人闷着闷着也不知道做什么。

”说着她突然哽咽起来,“还好你们来了。



看着陈夫人这个样子,顾舒窈完全不敢跟他提上次在戏院见到陈师长的事情。。

六姨太是个细心人,察觉到陈夫人不对劲,忙问:“你今天是怎么了,隔壁一直在进进出出的都在忙些什么?”

“陈曜东看了班子里的一个红妓,要接回来做姨太太,过几天搬进公馆,就住那。

”说着,用下巴朝隔壁卧室抬了抬。。

“你们家陈师长不是?”六姨太也知道陈师长从前不纳姨太太这件事,欲言又止。。

“有什么办法,听说身子都有了,还听说什么肚子尖是男孩,那妓.女她娘还要搬进来照顾她,乌烟瘴气的。

”说着又哭了起来。。

听陈夫人说,这次陈师长态度坚决,而陈妙龄居然也没反对。

顾舒窈知道,陈夫人和陈妙龄的关系一向不睦,但之前都是陈夫人让着她,所以也没什么太大的矛盾。

她在想,是不是上次和陈妙龄在帅府发生冲突,才让陈妙龄对陈夫人和她怀恨在心,竟用这种摆明了会两败俱伤的手段去对付陈夫人。

陈夫人一直都没有孩子,可以想见那个女人进门对她打击有多大。。

旁边卧室搬东西的声音乒乓作响,楼下还传来陈妙龄拙劣却欢快的钢琴声,在这个黯淡的卧室里激烈碰撞。

陈夫人过的是什么日子?顾舒窈不敢去想。。

六姨太在一旁安慰陈夫人,帅府女人更多,六姨太说到底自己更只是个姨太太,站在她的角度,她的确很好去宽慰。

可顾舒窈不行,那种说服别人接受丈夫拥有其他女人的话,她说不出口。。

因为给殷鹤闻新请的英文老师中午要来,六姨太还没吃中饭就要回帅府,她知道这实在有些仓促,只问顾舒窈:“舒窈,你是在这多陪陪你姨妈,还是和我一块回去?我让司机晚些再来接你也成。



顾舒窈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对六姨太道:“不打紧的,到时让姨妈派司机送我回去就行了。

”她根本就不想回帅府,更不想和殷鹤成同寝一室,能拖一日是一日。。

顾舒窈在一旁照顾陈夫人。

陈夫人姓张,是顾舒窈娘亲最小的妹妹,张家最开始也是在前清做官,管的漕运,和顾家以前也是门当户对。

可是后来因为政.治上的一些牵扯,如今连顾家都不如了。

现在娘家一倒,陈夫人也无依无靠了,娘家那几个侄儿子都不争气,好在还有顾舒窈这个和帅府联姻的外甥女,因此于情于私她都会顾舒窈好。。

顾舒窈的娘亲比陈夫人大了十几岁,走的也早,陈夫人如今不过三十出头,但就这十几日的工夫,也憔悴了不少。。

下午的时候,医生过来给陈夫人检查,陈夫人服了药之后就睡下了。。

顾舒窈趁着陈夫人午睡的工夫,先回了自己曾经的卧室,顾小姐其实到盛州之后起先是住在陈公馆的,后来有了身孕才帮去的帅府。

因为有顾小姐的记忆在,顾舒窈并不陌生。。

顾小姐的卧室在二楼,房间里的陈设还没有变,还是顾小姐走前的样子。

顾舒窈记得顾小姐还留了些零钱在,便带着钱,拿着名片出了门。。

管事的佣人见了,以为顾舒窈要回帅府,问她,“要不要现在就给您派车?”

在陈公馆和在帅府不同,陈公馆没有那么多双眼睛注意顾舒窈。

顾舒窈只说了声“随便走走”便打发了,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会外语这件事。

她清楚,殷鹤成已经怀疑她了,她需要格外小心。。

只是,当顾舒窈真正一个人走在了盛州城的路上,她突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她发现她根本就不认识路。

虽然有顾小姐的记忆,可原先的顾小姐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和没有并没有区别。。

她住在帅府也好,住在陈公馆也罢,出行都有汽车接送。

那样的生活虽然让她觉得压抑束缚,却无形中又给她提供了一重屏障,在这个纷纭变幻的乱世,不仅能保障她的安全,还能让她饮食无忧。。

顾舒窈想到这,突然很害怕,她害怕自己会变成在金丝笼里关久了的雀儿,渐渐丧失独自求生的能力,只能依附别人去过活。

不,她不能认命。。

城西都是花园楼房居多的住宅区,没什么行人,偶尔看见汽车开过。

顾舒窈硬着头皮往大路上走,终于看见有人拉着黄包车过来,而且正好在前不久下了客。。

顾舒窈连忙招呼住黄包车师傅,上了车,那师傅不识字,顾舒窈便将名片上的地址念给他听。。

那黄包车师傅很年轻,听了顾舒窈要去的地方后,看了眼顾舒窈的穿着,问:“您先生在那上班么?”

顾舒窈不想透露自己过多的信息,随便应付过去了。

黄包车师傅或许看出她不愿多谈,也没有再问了。。

顾舒窈虽然昨天才去了赌坊和如意楼,但那是坐的汽车,心里又着急,并没有仔细地看。

她如今坐在黄包车上,十分好奇地四处看,街道两边的建筑各式各样,有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大楼,还有东印度风格的砖木房。

高的楼有七八层,矮一些的三四层,倒也还繁华。

街道上有形形色色的人往来,有贩夫走卒,有牵着孩子的妇女,有穿着月白色学生装的女学生,时不时还有一两辆汽车开过。。

她在看他们,他们也在看她,她生的标致,十七岁正是最好的年龄,犹如含苞的牡丹刚刚绽放,她的穿戴也精致贵气,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顾舒窈并不避讳善意的打量,可有几个油头肥脸男人粘腻的目光让她觉得难受,便让黄包车师傅走快些。

谁知竟然有胆大的登徒子竟然追了上来,边追边对着她笑,引得路边的男人起哄。

这世道并没有她想的好。。

好不容易到了名片上的地址附近,顾舒窈下车付了钱。

黄包车师傅说:“这片全是书局、书社,我记得众益书社好像就在这附近,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街道这边的门牌号是单的,那边是双的,三百号应该再这边往前两步,您自个顺着找找就到了。



顾舒窈便看到这边书社、书局林立,街道上行走的人有穿西装的,也有穿长衫的,不过许多都拿着或夹着书,还带着圆眼镜,看上去是那个时候的知识分子。

才走两步,顾舒窈就找到了三百号的众益书社。。

进了门左转很容易找到书社的办公室,里面摆着好几张办公桌,有六七个男人在,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有的在写字,有的在审稿。

顾舒窈走进去,才发现自己这一身穿着与这里是多么格格不入。。

她站在门口,往里头观望。

视线从那六七个人脸上一一扫过,却没有看到那天晚上的何先生。。

顾舒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袄裙,在犹豫该不该敲门,这时却有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顾舒窈,问:“这位小姐,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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