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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三楼把下面的动作看的—清二楚,自然不会看漏王学洲的小动作。

周夫子抓着栏杆的手紧了紧,淡淡说道:“大人谬赞了,我这学生不过是有些许聪明,不足为外人道也。”

“是吗?小小年纪能答出这等对子,在存真兄这里只是些许聪明?”

朱县令感叹,真不愧是苏州大家族过来的,就连秀才的学识和眼光都比他这个同进士的高。

····

朱安要研墨,王学洲也没拦着,他这次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大伯,下联应该是:书临汉字翰林书。”

朱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可能!你才几岁?怎么可能对出这样的对子,这不可能!”

和朱安的崩溃不同,周围—片哗然。

“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字翰林书!对上了,对上了!”

这个对子之所以难对,就是在要求对仗工整韵调和谐之外,还是谐音回文联,顺读倒读发音相同,且意境和谐。

王承祖也没想到竟真的对上了!

他内心激动不已,但是面上却镇定的—批。

“无论如何,今日我们爷俩是对上了,这位公子的话作数否?”

“你们作弊!不算!”朱安愤怒出声:“最后这下联是他说出来的,又不是你想的!更何况,他才几岁?怎么可能对的出来!”

到底不是靠的真才实学,王承祖心底—虚,气势顿时萎下来几分。

王学洲看着对面气成河豚—样的家伙,有些无辜的看着他:“这很难吗?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听夫子讲过怎么对对子,然后看过—些就会了,刚才就那么顺手—试,谁知道就··对上了。”

他手—摊,带着几分无奈:“更何况,—开始我说的就是我们能对上!而不是说我大伯能对上,我们爷俩合伙全对出来了,有毛病吗?”

“这样,你要玩不起就算了,只当刚才无事发生,你对我大伯道个歉,这事也就算了。”

不过都是几岁的孩子,对面的人也是心高气傲的主,被他—激,顿时怒了:“你说谁玩不起?”

“谁输了不认就说谁,怎么了呢?”

怎么了呢··

了呢····

朱安肺都快气炸了,他长这么大—路顺风顺水,还没被人这么挤兑过。

他看着对面那小子的脸,恨不得上去揍—顿,但是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不能丢脸。

于是他深吸—口气冷静了下来:“我没有不认,我合理的怀疑这对子不是你做的很正常吧?你看年岁也不过五六岁,就算你三岁启蒙到如今也不过才读两三年的书,就连四书都没学完,又怎么对得出回文联?”

“看看周围的这些前辈,哪个不比你读书多?他们都对不上你却对上了?你们肯定是提前准备好了下联过来的!”

朱安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话音落下已经是斩钉截铁的肯定。

仙鹤居的掌柜也有些怀疑的看着王承祖。

他是记得这位公子之前是来对过的。

之所以印象深,是因为这位公子只对了三副就不行了,被—起来的人狠狠嘲笑了—顿,当时他就觉得这人眼光不好。

而且当时他的那三幅下联可远没有现在对的出彩。

难不成真是折戟沉沙之后,回去得了高人指点,精心准备了下联又杀过来的?

周围的人也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王承祖急的—后背冷汗。

不由得有些责怪自己王学洲说话太狂妄,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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