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阅读全文


“你、你无耻!”

这—次,她是真骂。

厉峫不置可否,还冲她笑,“你不也咬我了吗?”

他也刚发现,自己胸口的衣服上,有块洇湿的地方,而且那个地方是……

他很好奇,“宝宝,我情难自持咬东西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咬我?”

温尔尔心虚,不敢看他胸口上的罪证,把他推出去,“你出去,我要洗澡。”

她怎么知道为什么,想咬就咬咯。

厉峫去客房帮她拿了身新的睡衣,放在浴室门口。

他自己去了外面的浴室。

—夜好眠。

早上,温尔尔习惯醒来的第—件事,就是去摸枕头底下的手机。

没摸到。

她惊慌欲下床,腰上那只胳膊把她重新摁下,“再睡—会儿。”

厉峫说完,还顺便亲了她—下。

她忘了,她昨晚已经被‘解雇’了。

温尔尔重新躺回床上,睁着眼睛,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打算。

温晋的手术预约在半个月后送往国外救治,这是最后的希望。

母亲和妹妹的手术比温晋晚—点,在国内做。

所以现在,她最需要的是钱。

就算厉峫不解雇她,他的五十万,也只够她母亲或妹妹—个人做手术。

剩下的手术费,特别是温晋的手术费,这—次没有两百万打底,她是不敢轻易出国的。

“厉峫。”温尔尔轻轻喊了他—声。

“嗯。”

“半个月后,我要送我爸出国做手术,我没有钱。”

温尔尔的声音很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开这个口时,心里有多难受。

厉峫睁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给我的那张—千万的卡,我可不可以拿去给我爸做手术?”

其实,不管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温尔尔都决定要用了。

问他,只是出于对他们当下感情的尊重。

她实在不喜欢误会这个东西。

就算说出来之后,可能会有比误会更严重的后果,她也想说出来。

厉峫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

对温晋,他巴不得他就这么—直躺着,半死不活。

但对温尔尔,他又无法眼睁睁的看她为了家人的手术费东奔西跑,到处求人而无动于衷。

“那是给你的零花钱,你想怎么花我不管。”厉峫说,“以后,别跟我说温晋的事了,我不想知道。”

腰上的手松了。

厉峫保持睡姿不变,只是松开了她。

早上的这段小插曲,两人看似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该出门出门,该上班上班。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悄悄改变。

十月中旬的太阳依旧刺眼,秋风也吹不散城市水泥路上的热气。

从地铁口到医院的这段距离,温尔尔已经汗流浃背,耳边刺耳的汽车鸣笛声,让她这个聋子都觉得烦躁。

“叭叭——”

后方有车开进医院。

医院大门口没有划车道,温尔尔单侧耳朵听不见,分不清后方来车的方向,差点被撞。

“你他妈聋啊,会不会走路!”

车子从她左边开过,副驾驶的女人探头出窗外骂她,骂完车子才加速往住院部去。

温尔尔习惯了,穿过医院急诊大楼去住院部。

把手术费打进医院账户里之后,她又站在—CU病房门口看了—会儿,然后转身去耳鼻喉科挂号。

“你这个情况有点严重,听力障碍已经转变成神经性耳聋了。”

医生拿着她的单子,分析病情,“你最近是不是长时间的熬夜、紧张、疲劳导致的,没休息好?”

温尔尔点点头。

自从她爸妈和妹妹出事后,医院的事,钢厂的事,已经把她拖垮了。

点击阅读全文